Chapter.43

雨终于停了。

这些天他在家里除了那些生理需要，其他时候都被罗伊抓着练习魔法，现在已经可以简单地让物体移动了，至于日常开销的费用…有罗伊他们在，莫道晚甚至提前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意识到这点，那天的梦忽然变得可怖起来——如果梦里的莫道晚才是他们要找的莫道晚，那他说服莫晴离婚就等于他也在这个世界，等于…罗伊他们找错人了。

瑟维·勒·罗伊：你最近总是在发呆。

莫道晚…瑟维，你果然找错人了吧。

瑟维·勒·罗伊：哈？我不会找错人的。

莫道晚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他一本正经，听者却不禁失笑。

瑟维·勒·罗伊：你把你还能记着的情节说一遍。

莫道晚嗯…

莫道晚盘起腿，尽可能地去回忆那些梦，它们这一次不再模糊，而是像能够随时取用一般，清晰而真实。

莫道晚这次我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瑟维·勒·罗伊：可能是雨停了吧。

瑟维·勒·罗伊：先说说你最后做的那个梦。

瑟维·勒·罗伊：它确实发生过。

罗伊将自己一直带着的项链递给莫道晚。

吊坠是一个十字架，大概有半个巴掌大，大概是纯银的，拿在手里颇有几分重量。

瑟维·勒·罗伊：你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吗？物品是有记忆的。

瑟维·勒·罗伊：它们是只负责记录而不输出的死物，哪怕是世界融合也不会改变它们的记忆。

瑟维·勒·罗伊：你想看看吗？

莫道晚……

莫道晚看！

莫道晚拍案，罗伊却露出猎物上钩的笑，从他手里拿回项链戴回去。

瑟维·勒·罗伊：好好学，等你学会了读取的魔法我就给你看。

莫道晚啥啊！你前面铺垫这么多！

瑟维·勒·罗伊：你要相信自己不会被我吊太久——

莫道晚瑟维你个混蛋！

瑟维·勒·罗伊：谢谢夸奖！

莫道晚纵然生气也没有办法，只能在罗伊的注视下再一次拿课本练习魔法。

罗伊戴着耳机在一旁看手机，莫道晚练得麻木，看着罗伊，恶从胆边生，转眼手机就落到他手里。

瑟维·勒·罗伊：我让你学习，你拿我练手？

莫道晚闲着也是闲着——

莫道晚看向屏幕，是一段新闻。

一名男子精神失常，杀害了父母妻子和两岁的孩子。

莫道晚精神失常…是哈斯塔吗？

瑟维·勒·罗伊：你继续往下看。

莫道晚……

往下是尸体不全，疑似被凶手食用，莫道晚觉得浑身发冷，抬头看向罗伊，试图从他身上获取一些力量。

罗伊面色凝重，后知后觉地露出无奈的神情，从椅子上换到床上，挨着莫道晚坐。

瑟维·勒·罗伊：如果你再往下看，就会知道这不是人吃人。

莫道晚但也够可怕了…

莫道晚吞噬…伊德海拉？

瑟维·勒·罗伊：能做到这种事的，无非就是哈斯塔和伊德海拉。

瑟维·勒·罗伊：虽然以他们的行为模式来看，应该不是有意为之，但很快我们就又要坐警车了。

莫道晚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和特别行动组有合作…

莫道晚一边哀嚎一边躺倒，一副要就这样抱着枕头永眠的样子，被罗伊笑骂没出息。

而林警官虽迟但到，在小区楼下给莫道晚打电话，等着这位场外援助的回应。

莫道晚林警官，现场太血腥了，要不这次咱就不去了吧…

林警官（林木）：“莫先生，请不要让我为难。”

霍说：“森，我跟他说。”

霍说：“喂，好久不见啦道晚！”

莫道晚霍警官您也在啊。

莫道晚皮笑肉不笑地跟霍说扯皮。

霍说：“这次其实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

莫道晚钱？

霍说：人体实验。

莫道晚哽住，随后扯着嗓子喊罗伊。

莫道晚瑟维！走！

瑟维·勒·罗伊：你不是说累了不去？

莫道晚哪儿能累啊…走了，出他妈的门。

莫道晚咬牙切齿，在玄关踉跄着换鞋，手里还抓着刚挂断的手机。

疗养院那一次，霍说就知道莫道晚很在意人体实验，或者说是人体实验的产物，仅管原因不详，但这确实能够驱使莫道晚跟着他们出现场。

瑟维·勒·罗伊：怎么回事？

莫道晚涉及人体实验，恐怕还是和那位有关系。

莫道晚看一眼一无所知但很想一起出门的弗兰克，抬手拍拍他的头顶。

莫道晚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库特·弗兰克：好嘛…

走进电梯，莫道晚也平静下来，不需要多说，罗伊也知道莫道晚的意思。

他们原本猜测是伊德海拉。

在接到电话之前，莫道晚还在搜关于梦之女巫的资料，在他的记忆里，官方好像没有修改过她的设定，所以他们才决定不去寻找她。

而百科上，梦之女巫也是大地之母，她能够使用强大的幻觉来影响智慧生命，也通过不断地吞噬生命来获得相应的活物形态，这次引发惨案的恐怕就是这位神明没错了。

但霍说提到了“人体实验”。

不同于伊德海拉，哈斯塔的设定是有一定改变的，在伊德海拉的消息被爆出之前，玩家对他的猜测，大部分都依托着他那个比“黄衣之主”更早出现在大众视野的“黄衣使者”。

霍说：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莫道晚客气什么，警民一家亲。

敷衍到了极致，好在这里都是自己人，也就没去拆穿他。

莫道晚我先说好，这次我是为了人体实验的事过来的。

霍说：哦？看来莫先生已经有了猜测。

莫道晚嗯，我们看了报道，这次可能涉及到“外神”或者“旧日支配者”。

莫道晚二位警官，你们特别行动组要有一个认知——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得到解决，涉及到神祇，我们不行，教会不行，警察也不行。

莫道晚给林木和霍说打预防针，却没注意到罗伊攥紧了拳头，在莫道晚看过去时，匆忙地松开。

霍说：你们不行，教会不行…

霍说坐在副驾驶，看着前路。

霍说：这次的凶手和他的妻子很恩爱，孝顺父母，疼爱孩子，你能理解吗？

霍说通过后视镜看这两人。

罗伊依旧是那副温和却冷淡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打动他，而莫道晚移开了视线，隐隐有些不忍。

霍说：你们都可以不行，但我们不能。

霍说：如果连我们都放弃，那普通人怎么办呢？

瑟维·勒·罗伊：那霍警官有什么办法呢？

罗伊漫不经心地开口。

瑟维·勒·罗伊：明明无法感应到魔法波动，也无法察觉魔物，霍警官，你要怎么办呢？

霍说：山人自有妙计，就不需要罗伊先生操心啦！

莫道晚拽了罗伊一把，不让他和霍说呛。

莫道晚那就祝霍警官…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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