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3

艾玛·伍兹：你明明想让宋医生发泄的，那为什么一开始就让莫道晚不要被宋棘牵着走。

瑟维·勒·罗伊：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瑟维·勒·罗伊：如果失败了怎么办？我难道连道晚都要失去吗？

他经不起任何失败，更经不起失去。

艾玛·伍兹：所以你就让他们自己去拉扯？

伍兹的音调上扬，看着罗伊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不可理喻的混蛋。

艾玛·伍兹：宋医生和莫道晚你只能二选一！

瑟维·勒·罗伊：换做你，你会怎么选？

艾玛·伍兹：我选择宋医生。

伍兹与莫道晚甚至不曾见过面，也不知道他和宋棘是怎么回事，但这不妨碍她选择宋棘。

艾玛·伍兹：把我从白沙街带走的是他，把我从病房里带出来的是他，支持我去找父亲的也是他。

瑟维·勒·罗伊：这么说，你干的这一切，还是宋怂恿你的？

罗伊高高在上一般地看着她。

宋棘已经睡下了，有噩梦和拉奇照看，他们在远处的对话并不会传到他的耳中。

艾玛·伍兹：从那年华夏的春节之前就开始了。

艾玛·伍兹：他告诉我该如何找回父亲。

当时的宋棘还没有到依赖药物的程度，他甚至可以喝点酒。

伍兹不在的那个跨年夜，两人借着醉意，其实又聊了半宿。

他是个合格的心理医生，给没有自知之明的魔术师做了许久的心理辅导，包括那首歌——《我用什么把你留下》都是他又喝了两三杯后，彻底喝醉了，捧着罗伊的脸来来回回唱了两三遍。

瑟维·勒·罗伊：……

噩梦·奥尔菲斯：可能那时候他就已经做好死去的准备了。

噩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旁，但两人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噩梦·奥尔菲斯：他早把你纳入“亲友”的范围里，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噩梦·奥尔菲斯：结果一个被“基石”纵容着，为了躲避欧利蒂丝的追查而几乎将这个世界推向灭亡，前往新的世界。

噩梦·奥尔菲斯：一个偏执成狂，放火烧了教会，抢走魔典，再次献上灵魂以得到平常人不可匹敌的力量。

噩梦绕着圈走，把两人圈在自己的脚印之内，他对这两人的做法嗤之以鼻，并且毫不掩饰。

噩梦·奥尔菲斯：我闻到了血族的味道，你居然让他们替你稳固这个世界。

噩梦·奥尔菲斯：你怎么敢的啊？

噩梦·奥尔菲斯：你给他们使绊子，让他们视你为眼中钉。

噩梦·奥尔菲斯：瑟维，你真的决定要走这盘死局？

艾玛·伍兹：我觉得不错。

艾玛·伍兹：将多余的深渊造物塞回它该去的地方，让罗伊把宋医生换回来！

艾玛·伍兹：完美无缺的计划！

噩梦·奥尔菲斯：你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

艾玛·伍兹：不然呢？我能如何？

艾玛·伍兹：我都用我的躯壳换来这样的能力去参与了，哈！这说不定还是罗伊先生的计划之内。

伍兹还是记仇，罗伊对她的每一句威胁，对里奥做出的伤害她都铭记于心。

对此，罗伊不置可否。

……………………

宋棘像是骨头被拆了一遍似的，痛苦不堪，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对上了拉奇的视线。

本能的惊惧让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拉奇：罗伊！

罗伊快步跑回宋棘身边，及时地抓住他的手，把他和“它”都一起安抚下来。

宋棘………

宋棘罗伊…

瑟维·勒·罗伊：嗯。

瑟维·勒·罗伊：再睡一会儿吧，很快就会没事的。

宋棘怎么个没事？是我没事还是你没事？

宋棘的质问让罗伊不知该如何回应。

瑟维·勒·罗伊：当然是都没事。

宋棘我能相信你吗？

瑟维·勒·罗伊：你永远都能相信我。

宋棘躺在草坪上看着星空，他深知罗伊这人说十句话里有九句谎。

他的记忆已经完全同步了，但罗伊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宋棘你的这场表演实在是漏洞百出…

宋棘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实话。

宋棘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瑟维·勒·罗伊：看来是已经完全同步了。

宋棘深吸口气后坐起来，点了点头。

瑟维·勒·罗伊：是我赢了。

噩梦·奥尔菲斯：你赢了？

噩梦·奥尔菲斯：你怎么可能赢呢。

噩梦·奥尔菲斯：罗伊，我比你更了解这种东西。

噩梦·奥尔菲斯：就像噩梦是噩梦，德罗斯是德罗斯，奥尔菲斯是奥尔菲斯！

银光贯穿噩梦，将他打散成一团黑烟，还有渡鸦的羽毛散落。

宋棘瑟维…你大可不必再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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