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Chapter.102 第五人格

电源键为了避免误触，自然是物理按键而不是触控按键，细微的声音在这个氛围之中清晰可闻。

罗伊几乎是马上就有了行动，一手撑着床板，另一手从莫道晚手下抽出终端，吓得少年扑过去要抢回来，但晚了一步，罗伊跪在他的被子上，拿着终端的手勾着他的脖子，当着他的面中止了紧急联系。

瑟维·勒·罗伊：你在害怕。

莫道晚没、…

没有任何可信度。

罗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偏低的体温和紧绷到抽搐颤抖的肌肉，他松开莫道晚，将终端随手放到一旁。

瑟维·勒·罗伊：做噩梦了吗？

他像平时莫道晚每一次做噩梦时那样，温和地向他询问梦境的内容。

莫道晚喉咙干涩，本能让他拒绝回答，但那双温柔的，如汪洋一般的眼眸像是有了蛊惑人心的力量，几乎要将他溺死在其中，那基本被遗忘的梦境也在逐渐清晰。

空气中细闪的鳞粉将莫道晚惊醒，他的颤抖更加剧烈，往后跌坐，手脚并用地要退回床的角落，但罗伊更快，他抓住莫道晚被子下的脚踝，阻止他继续后退，接着抓住他的衣领，逼迫他距离自己更近。

瑟维·勒·罗伊：阿晚，告诉我，你是不是看到他了？

莫道晚谁？

瑟维·勒·罗伊：……不该是这个反应。

一双利爪撕裂两人之间的空气，罗伊用力将莫道晚推开，自己也瞬时向后仰，堪堪躲过一击，索性跳下床，看着披着狼皮的萨贝达，也不多话，幽绿的光芒萦绕在他身周，光点拖着长长的尾，如蛛丝飞速缠绕，将他包裹成茧，拖入深渊。

莫道晚这是怎么回事？

莫道晚看得瞠目结舌，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萨贝达没理他，凑在他身边一通乱嗅，像是闻到了讨厌的味道，不满地抿着唇。

奈布·萨贝达：他不是罗伊。

莫道晚这我是知道的啦…但他为什么要假扮成学长来找我？

奈布·萨贝达：因为你的气息。

奈布·萨贝达：你身上有宋医生的味道，他总是很容易吸引深渊的东西。

莫道晚为什么？

萨贝达被飞舞的书页围绕，恢复成了平日里见到的那样。

奈布·萨贝达：他不希望你被这件事束缚。

莫道晚但我有知情权不是吗？

萨贝达安静地同他对视，良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

奈布·萨贝达：我同意，但不是现在。

莫道晚？耍我是吧。

萨贝达挠挠头，似是有些苦恼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件事。

奈布·萨贝达：这件事说来很长，最好是让罗伊给你讲。

莫道晚？

奈布·萨贝达：宋医生的故事有点惨烈，涉及了很多我的知识盲区。

莫道晚例如？

奈布·萨贝达：嗯…人体实验。

莫道晚想起了罗伊对萨贝达的评价。

莫道晚那你现在这样，也是因为人体实验吗？

奈布·萨贝达：我不记得了。

他垂眸，好像在认真地回忆那段一听就很痛苦的记忆是否存在，看得莫道晚于心不忍，伸手揉乱他不知为何还散着的头发。

莫道晚吃早饭了吗？

奈布·萨贝达：……

奈布·萨贝达：可是现在已经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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