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Chapter.107 第五人格

萨贝达拿了言声的学生证和终端也离开了，言声是热性惊厥，艾利斯一个人怕是处理不来，莫道晚被罗伊拦着，萨贝达过去对莫道晚和艾利斯都会比较轻松，而他走后不久，宿舍里的其他人也察觉到两人的氛围而陆续离开，反正除了宿舍，他们也都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宿舍里禁止吸烟，但罗伊从他的卧室里拿出烟灰缸，里面铺了两层被水淋湿的纸巾，而他则坐在他放在窗边的椅子上，烟灰缸在他只要抬手就能触碰的地方。

窗户大敞，烟雾被灌入的风冲散又卷出，莫道晚坐在沙发上，对罗伊提出的问题不发一言，抓着自己的头发沉默。

瑟维·勒·罗伊：还没想好吗？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在罗伊准备点燃第三支烟的时候，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的身影终于动了起来。

莫道晚的背弓着，像是不堪重负一般蜷着，哪怕是侧过身子，也几乎隐在椅背后，只露出些许红色的柔软的发顶。

莫道晚一定要选吗？

瑟维·勒·罗伊：这是必要的牺牲。

莫道晚什么叫必要的牺牲！？

莫道晚的音调拔高，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沙哑，听起来便有些破音。

莫道晚这一切都只是你单方面的所谓的为了我好！不然他们根本不会出事吧！

罗伊指间的光点被熄灭在湿纸巾上，留下一个残缺的黑色焦印，他起身把窗户关上，拉好窗帘，客厅里顿时失去了光源，安静的室内传来细不可闻的啜泣。

莫道晚为什么我要被逼着做这种选择…

莫道晚凭什么他们要被摆上桌当筹码…

他向来都有着这般强的道德感。

罗伊不合时宜地想着，走到沙发前。

莫道晚把头埋在膝盖上，他看不到那双哪怕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金色眼眸，这让他有些烦闷，于是他蹲下，抓着莫道晚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瑟维·勒·罗伊：因为我快死了，不止是肉体的腐烂分解，是我的灵魂只剩余烬，但这是我的报应，我认了。

瑟维·勒·罗伊：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救不了宋棘，我以为我可以，但我发现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反而连累了莫道晚。

瑟维·勒·罗伊：只要撑过这一世，你就能够自由，宋穆将不会再为了宋棘来找你，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不会再把你卷进魔物的麻烦里。

罗伊的声音艰涩，指尖描过莫道晚的眉眼，隔着手套感受不到他的泪水，下一秒，莫道晚就抓住了他的手，像是在思考着怎么反击他的话。

莫道晚那也不是你把人命摆上赌桌的理由。

瑟维·勒·罗伊：无所谓，这些罪孽有我背负。

莫道晚这不是谁背负罪孽的问题！

瑟维·勒·罗伊：我知道。

瑟维·勒·罗伊：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宋棘和你。

瑟维·勒·罗伊：如果你想保住言声，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湖景村，如果你想保奥尔菲斯和克雷伯格，这几天就好好陪着你的发小。

莫道晚瑟维！

莫道晚的力气有点用过头，攥得罗伊的指节泛着火辣辣的疼，他向来爱惜这双手，但此时并没有挣开他的钳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蹲下身子，抓着发丝的手掌心贴上少年的脸颊。

瑟维·勒·罗伊：很高兴你愿意这么叫我，但是撒娇和示弱都是没有用的。

瑟维·勒·罗伊：阿晚，撑过这一世就好了，只要撑住了，以后的你都不会被束缚。

瑟维·勒·罗伊：阿晚，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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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为什么还没做出选择，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选（目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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