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Chapter.40 第五人格

莫道晚和萨贝达都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静。

这种熟悉的场景，莫道晚总觉得自己和萨贝达是不是被怪物针对了，怎么每次都是只有他们的时候才来敲门。

但想了想，就算巴尔萨和弗兰克在这里，恐怕也只是多死两个的区别。

莫道晚今天，要开门吗？

奈布·萨贝达：我去看看。

萨贝达通过猫眼查看。

门外的声控灯是亮着的，红发金瞳，但身形五官都比客厅里的莫道晚更加高挑成熟，身上还穿着白大褂。

奈布·萨贝达：……

萨贝达走了回来，对莫道晚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管。

奈布·萨贝达：看了，肯定不是人类，不用管。

莫道晚好…

莫道晚欲言又止，有点好奇萨贝达看到了谁，但潜意识觉得，他不会想听到答案的，只好作罢。

莫道晚那它会不会破门而入？

奈布·萨贝达：不会，安心睡，等天亮就好。

与其和昨天一样惶恐不安地度过夜晚，不如睡梦中死去——莫道晚是这么解读萨贝达的话的。

他这么解读，也这么认可了，但睡眠障碍和不容忽视的敲门声无一不是在敲打他的神经，逼迫他在极度困倦中保持清醒。

奈布·萨贝达：你看起来好像很想出去同归于尽。

莫道晚正确的。

莫道晚痛苦地蜷在单人沙发里，不知道打了今晚的第几个哈欠。

莫道晚它怎么那么有耐心？

奈布·萨贝达：可能是昨天被重创了吧。

莫道晚所以为什么不干脆解决它？

奈布·萨贝达：他说他不负责超度。

莫道晚物、

奈布·萨贝达：物理超度也算。

客厅里安静下来，敲门声也消失了，这个夜晚似乎变得不再危险，紧绷的神经松弛，莫道晚终于步入睡眠。

………………

“一切不过是他作茧自缚。”

红袍男人脚步轻快，衣服上的水晶饰品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手中的提灯散发着蓝色的光，莹蓝的光点围绕着它飞舞。

漆黑的世界只有提灯这一个光源。

莫道晚不得不抬腿跟上。

莫道晚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只是停下脚步，侧身等着莫道晚跟上自己，带着白绸手套的手握住他的手腕，让他紧跟着自己的脚步，冰冷的触感不似虚幻。

“他总是那么贪婪，可他已经一无所有，没法再为此付出代价，真的很可惜。”

莫道晚抬头，想看清他的脸，但他太过敏锐，提灯挡住了莫道晚探究的视线。

“别看。”他似是轻叹，“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再卷进来了。”

莫道晚卷进…什么？

莫道晚先生，或许我是认识你的，但…

“你不认识我。”他笑起来，不再攥着莫道晚的手腕，转而搂着他的肩膀，挟着他继续往前，“以后，不要再跟着你的学长接触任何案件或者灵异事件了。”

莫道晚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执着于原因和真相。”

他加快了脚步，直到提灯的光逐渐熄灭。

“我不送你了，往前走吧。”

“径直往前，不要回头，不要拐弯。”

“回到你的世界去，过你应该有的生活。”

“如果你醒来还记得这一切，就告诉你的学长，就说……”

莫道晚被轻轻往前推了一把，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前迈步，来自前方的吸力不许他回头。

风声盖过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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