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Chapter.41 第五人格

夜晚到底是安稳度过了。

莫道晚是被无声的注视盯得发毛，被迫醒来的。

他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弗兰克那对泛着粉色光泽的眼珠子，吓了他一激灵，心脏像是脱缰了的野马到处乱撞。

莫道晚库特你吓我一跳…

库特·弗兰克：抱歉抱歉，因为看你睡得很不开心的样子，就有点担心。

莫道晚……

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梦才不太开心了，但好歹是没事，索性就爬起来，用力揉搓一把弗兰克的脑袋瓜。

瑟维·勒·罗伊：睡醒了就过来吃早餐，我们简单了解一下水塔的案子。

莫道晚好。

莫道晚……

莫道晚哈？

莫道晚感到迷惑。

但罗伊不在乎，他只看着弗兰克拎着莫道晚去洗漱吃饭，三明治是冷的，但好歹牛奶是热的，莫道晚觉得自己的胃得到了慰藉。

罗伊已经拿到了卷宗，结合浴室里他那件还没来得及送去干洗的，散发着酒气的外套，莫道晚合理猜测他昨晚是去应酬换情报。

瑟维·勒·罗伊：别胡思乱想，我还只是个高中生。

莫道晚是…所以这是……

瑟维·勒·罗伊：这是水塔案的卷宗，死者是隔壁的长住客，是自由职业，最近写的猎奇文章还算是卖座，因为他总是宅在家，所以连着几天都没回家都不会有人注意。

卢卡·巴尔萨：……那他的死亡时间…

巴尔萨的脸色有些难看，但罗伊却是耸耸肩。

瑟维·勒·罗伊：死亡时间推测是17号的凌晨3点到6点之间。

奈布·萨贝达：尸体的状态看起来不像。

17号凌晨，正是莫道晚和萨贝达遭遇怪物的那会儿。

莫道晚看到了现场的照片，尸体像是在水里泡了好几天，膨胀得像是颗一碰就炸的水球。

瑟维·勒·罗伊：是，原因不明，但经过司法鉴定，死亡时间确实不久。

压抑，窒息。

莫道晚长长地叹气，像是要把憋在心里的烦闷都吐出来，但没有任何效果，他的心脏依旧难受，好像被捂住口鼻，只能从缝隙里捕获空气。

莫道晚那和学长这次要调查的东西有关系吗？

瑟维·勒·罗伊：谁知道呢。

他话音很轻，视线投向窗外，目光中却没有任何迷茫，似乎对这一切的问题都有了定论，却不肯让他们知道。

巴尔萨和弗兰克没有注意到这单，他们依旧在翻阅卷宗。

死者在现实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两页纸就能讲完，更多是在网络社交。

而聊天对象基本是编辑和同为网络文手的朋友，只有其中一个群聊让人很在意，罗伊便只拿了与其相关的聊天记录。

群聊的名称没什么新意，只说是恐怖作品爱好者的了聚集地，莫道晚注册了该社交软件的账号，搜索数字ID，轻易地就找到了。

头像是纯白的，配合着所谓恐怖作品爱好者的名字，莫道晚知道有些白色图片打开会是黑底的其他画面，便没有忍住点开大图。

一张狰狞的布满肉瘤的脸霸占了整个屏幕，莫道晚一惊，手机摔了出去，被萨贝达伸手捞了回来。

卢卡·巴尔萨：怎么了？

巴尔萨抬头看向两人，征得莫道晚的同意后，伸手接过萨贝达手里的手机。

卢卡·巴尔萨：什么都没有…晚，你还好吗？

巴尔萨同学很担心你的精神状态.JPG

莫道晚惊疑不定地拿回自己的手机，那张脸分明还在，但萨贝达看不出什么想法，而巴尔萨满脸写着迷惑。

库特·弗兰克：我看看！

瑟维·勒·罗伊：要不要先看看死者在群里的聊天记录？

库特·弗兰克：诶——

弗兰克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委屈，但眉头却是不悦地皱起，罗伊垂眸，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拿过莫道晚的手机。

莫道晚咳、库特，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弗兰克似乎总是很买他的账，听他开口便眉头舒展，却是摇了摇头。

库特·弗兰克：什么都没有，他的生活轨迹很简单，吃饭是固定几家店的外卖，偶尔签收快递，会在周末特价时间去囤一整周的零食饮料和速食食品。

卢卡·巴尔萨：性格也不过激，和网友的聊天内容也很平和，虽然有段时间出现过厌世的想法，但朋友都会予以鼓励，而且最近他的文章卖座，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

莫道晚那就只剩下那个群了。

莫道晚看向罗伊。

手机已经锁屏，被他拿在手里把玩。

莫道晚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他的手，准确来说…是他的手套。

莫道晚学长，你换手套了？

瑟维·勒·罗伊：嗯，去了趟现场，我的白棉手套找不到了，就找人借了一副。

他抬眸，戴着白绸手套的手捏着手机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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