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确实是九州大陆上最厉害的幻术师之一,否则,当年的河道之战,她又如何可以一人之法力护她丈夫云中君从二十万大军中突围?
“所以,在这十年间,没有任何一个法师可以破除你的法术,而两个十年后,也没有任何一个法师可以替孤继续……”盘古言至此瞟了一眼铠与屋中的众人,纵使这没头没尾的对话令他们一头雾水,但盘古不会冒这个险,况且,他这几日杀的人,已经够多的了!“继续施法?”
瑶点了点头,向盘古淡淡:“所以,盘古君,你会杀了我这个知道一切,现在又对你全无用处的老太婆了?”
正如瑶所说的,盘古方才确实有一瞬间动了杀了她以绝后患的念头,一则,是因为她是月之国的王族,二则……盘古总隐隐感觉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他的要求,替他隐瞒露那的身份,绝没有那么简单!盘古哈哈大笑:“你也说了,你不过是个全无用处的老太婆,那我杀了你,又对我有什么好处?况且,你还是孤的王后的祖母,孤的孩子的太祖母,孤,可不想让孤的亲人怨恨孤!”
“是吗?”瑶反问,“既如此,那你可会放我离开日月城,离开明国?”
盘古故作吃惊:“王祖母,那日孤不过以为你是随口一说,你当真要离开?可,你好不容易才见到了故国的亲人,还有了两个可爱的重孙,为何不留在明国,留在日月城,留在我们身边享受天伦之乐?”
瑶一声“嗤笑”:“盘古君可是大发慈悲不杀我,却要将我软禁在宫中?”
“软禁?”盘古大笑不止,“王祖母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孤固然曾经灭了月之国,可孤也娶了你的孙女,如今,你我可是一家人了!孤是在替孤的王后留你在此颐养天年!”
瑶淡淡一笑:“盘古君又一个词说得很有道理——‘一家人’,既为一家人,盘古君你也不必担心你所担心的,毕竟,露那可也是我的亲重孙!”
瑶言之在理,可盘古绝不允许任何隐患存在,若不杀了瑶,他也一定要将她放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让她的一言一行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正如他对姜子牙和扁鹊那样。“王祖母这可是在给孤出难题呐……王祖母若离开了,嫦娥定会认为是孤容不下祖母,要赶祖母走的……”
瑶点头:“那日我说要离开时,娥儿也在旁听见,且我的孙女那边,我还会再跟她说明,相信她也一定会理解,并不会怪罪于你。”
盘古“哦?”了一声:“那不知王祖母可否先告知孤,你执意要离开的原因?”
瑶亦“哦?”了一声:“盘古君莫不知我要离开的原因?”
盘古固然知晓瑶要去寻他的丈夫云中君,可若云中君真如世所传说的在那场战役后就不知所踪,那么或许他早已经死了!就算当时没死,这近百年过去了,他应该也早就不在这世上,瑶又要怎么寻他?
瑶似乎看出盘古心中所想,缓缓:“我要去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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