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更帅？

手中的同学录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季阳将手机放进抽屉里时，倏然瞥见了李玲玲填在同学录上“喜欢的人”的那一栏里的内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文艺汇演正在如火如荼的筹备中，季阳被高二的学妹们留在体育活动室里布置舞台。

老海最初找到季阳时，碍于他高三，学习紧张便只让他帮忙盯着些，前期给舞美多出些意见。

季阳参与的舞美设计初稿在校方的一批二批下，定成了红色主题，那么按理说这之后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可他又不能让一群小姑娘上蹿下跳的干重活，只能在那几双水眸的殷殷期盼里自告奋勇留下来帮忙。

灯光之类的器材太昂贵，学校不敢轻易交给学生们摆弄。万幸舞台是现成的，他们只需要布置布置背景板和舞台边缘的假花盆栽。

季阳在给背景板填色，听见旁边两个女生似乎正在议论贺恩，她们神情娇羞，话说不到三句就要凑在一块笑好一会儿。

季阳被她们的反应弄得起了好奇心，便凑近些偷听她们在说什么。

短头发的女孩说：“你说贺恩学长今天还会来排练吗？”

“不知道呀，”长发女孩笑着说，“我希望学长会过来。”

短发女孩压着声调激动地说道：“我也是我也是！学长弹吉他好帅的！哎，但是高三的重点班应该很忙吧。”

长发女孩迅速瞥了眼季阳，她自以为毫无痕迹，实际被季阳看了个正着。

“也不见得吧，你看，季学长不是每天午休和晚自习都在这陪我们搭舞台吗？”

季阳：“……”

热心肠还成他的不是了？

自从五官完全长开，脸颊上的婴儿肥也褪去的贺恩在开学与全校师生初见之后，每天背着吉他来上课的贺恩，又一次成了女同学之间热议的话题。

忽视心中莫名的不悦，季阳冷不丁道：

季阳：“贺恩就那么帅？”

两个女生被季阳吓得手一抖，险些将颜料涂出界。

她们娇嗔道：“季学长，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呀！”

季阳心想，要是走路有声音还能听见你们在这八卦吗。

季阳：“你们觉得贺恩很帅吗？”

短发女孩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激动道：“当然帅呀！！”

这回季阳是彻底感受到自己心中的不悦了，他却搞不清这不悦的为何而生，于是他问：

季阳：“那，你们觉得是我帅还是贺恩帅？”

“当然是贺——”

短发女孩几乎要脱口而出贺恩的名字，长发女孩连忙悄悄掐了一把她的后腰，她瞬间会意，疼的呲牙列嘴地继续说道：“嘶——当然是学长你！比较帅！”

季阳迟疑的神情明显，

季阳：“是吗？”

长发女孩瞄了眼他的脸色，连连点头，道：“当然啊，学长你这么忙还要要陪着我们做舞美，光是人格魅力就已经无法让人拒绝了呀。”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股不悦感却没有随着这个答案而消散，季阳忍不住烦躁地抓头。

就在此时他身边的小学妹发出了惊呼，“贺学长！”

季阳：“？？”

季阳郁闷，贺恩这曹操也来的太及时了。还有这学妹怎么回事啊，刚刚还说他帅，现在看贺恩那眼神就跟看情郎似得，变心也太快了吧？

贺恩背着吉他走进体育馆就立刻环视一周正在排练或干活的人，确认了季阳所在的位置，他找了个角落自己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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