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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来打架的？

温晁一笑，难道来叙旧？可温晁跟金凌无旧可叙。

“我且问你，我祖父乃是你所杀？”

温晁有些无奈，现如今的小辈怎么就不懂礼数呢。“是我所杀，当胸一剑。”说着温晁举起佩剑。“就是这把改命剑。”

金凌从来没有见过金光善，也是第一次见温晁。虽眼中有愤怒，也压了下去。“我祖父是做了错事，可我父亲母亲无错！”金凌此来，就是想问一个答案。“我知道，我金氏对你们温氏有愧。可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我父母到底有没有错？”

说实话，温晁愣了一刻。因为他也在仔细想这个问题，可细细想来金子轩真的无错。十六年前，魏无羡曾戏称金子轩是花孔雀，可却丝毫没有厌恶。

温晁摇了摇头：“当年之事与金子轩无关，与你母亲无关。”

“可为何偏偏最后受惩罚的只有我父母？”

惩罚？

温晁有些不解的看向蓝忘机，金子轩和江厌离不是云游四方了吗？

蓝忘机看着金凌，缓缓说道：“仙门百家历史悠久，金氏高悬，一旦犯错就必要有人承担。”

“可我祖父已经死了，为何我父母不能回归金氏？”金凌的话语之中，已经有了哭腔。

而温晁也似乎明白了，金光善虽然死了，但他的恶行昭然若揭。而金子轩作为金光善的儿子，就算没有犯错，也会承受流言蜚语。而且这仙门之中，更是墙倒众人推。

其实离开金氏，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温晁轻轻叹气，更是不由的上前走了几步。“当年不夜天围剿，你祖父居功甚伟。可你祖父的恶行昭然若揭，自然要牵连众人。就像我……因铁乃是我爹要夺，傀儡也是我爹练。可最后不也是我跳崖结束？”

这世间的恩恩怨怨，何来对错之分？

若真是要论一个对错，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听到温晁说的话，金凌有些泄气。“那我的父母就没有办法回到金氏没？”

“你到仙门百家就真的那么好？其实不然……”温晁张开双臂，当着金凌的面转了一圈。“我是回来了，一如既往的光鲜亮丽，一如既往的烈焰红袍。可回首看去，我失去的东西数不胜数。我曾经护不住至亲，护不住家族，更护不住我身边为我拼了命的人。”温晁轻轻叹气。“可如今再看，我依旧谁也护不住。就连我的归来，都是一场算计。”

“你……”金凌虽然不懂温晁说的话，可细细想来，他是金氏的小公子，依旧有些东西他得不到。

温晁在身上摸来摸去，终于找到一枚挂坠。他上前走了几步递给金凌：“我才回来，身上的东西不多。此物算我给你道歉。”

金凌原本没想接，可看的温晁真挚的眼神，便将那枚挂坠牢牢握在手里。“我收下了，可不代表我原谅了你。到时我还会去栎阳寻你，定要问个明白。”

“好。”

话落，金凌转身离去。

温晁皱了皱眉，看向身边的蓝忘机。“你说……我回来究竟是对是错？”

“对与错，皆不重要。”

重要的是，回来就好。

无论此人如何变化，他都是温晁。

是那个告诉他，要堂堂正正与他战一场的温晁。

是那个对他说，自己的命运究竟何去何从的温晁。

也是那个……撞进他心里的温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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