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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慢行，看着如今风景如画，温晁也想沉浸其中。

“蓝湛，等我办完最后一件事，我们就去夜猎吧？”温晁一脸的笑意，看着蓝忘机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羡慕。

蓝湛点了点头，便是应下。

温宁在身后上前。“公子不留在栎阳？”

温晁摇头：“我与这世间脱轨近十六年，总得让我先放松放松。”

温晁说的在理，也温宁有些不舍。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依旧要走。不过……这人有消息，总胜过没有消息。

“公子，前面就是聂氏。其实……”温宁一顿，但是说道：“赤峰尊对栎阳也算多有帮助。”

温晁一愣，转身看像温宁。“什么意思？”

温宁摇头，其实温宁也不知道聂明玦是怎么想的。不夜天围剿，是聂明玦一心要做的。可温氏真的覆灭，聂明玦又对温氏多有帮助。

“真相。”蓝忘机答道。“赤峰尊虽嫉恶如仇，可不会冤枉好人。”

“那他，是对我愧疚喽？”

蓝忘机未语，但温晁好似明白了。

聂明玦这个人，不苟言笑。可偏偏就是他的一意孤行，温旭被杀，温晁惨死。若是愧疚或许少一点，应该是为了赎罪。

为了那些惨死的弟子赎罪。

“其实，我该给聂怀桑一个交代。”此话一出，蓝忘机立刻看像温晁。看见蓝忘机的眼神，温晁说道：“他救我，护我。虽然目的不纯，可我依旧是他救回来的。与他结拜，也是他亏了。”

听到结拜，蓝忘机松了一口气。

“蓝湛，你不会认为……我不要你了吧？”温晁满脸的笑容，打趣着蓝忘机。而蓝忘机也是越发脸红。

“再不走，天便黑了。”说罢，蓝忘机便直奔前去。

看着蓝忘机的表情，温晁还是不打算放过。看了一眼温宁：“他是不是怕我不要他？”说完也不等温宁回答，便追上蓝忘机。“蓝湛，蓝湛你说嘛，你是不是怕……”

蓝忘机猛地转身，看了温晁许久。牵起他的手：“你，是我的。”

这一说，温晁还有些退缩。默默的收回手，一时间笑了起来。“你是我的才对。”

“都好。”只要陪在彼此身边，都好。

*

清河，不净世。

“公子。”

聂怀桑放下画笔抬头，来者是顾眺。“我不是说过，我作画时，不喜有人打扰吗？”聂怀桑拿起一旁的茶轻品，便是坐下审视顾眺。

“是赤峰尊……”

“以后这身衣服别穿了。”聂怀桑直接打断。属实是一身红衣耀眼，刺的他想起某人。

可是……

聂怀桑成了笑话，成了仙门百家的笑话。十六年的陪伴，竟磨灭不了那一丝丝的私心。

顾眺欲言又止，但终究说道：“是。”

“你是不是也在笑话我？”没由来的一句，聂怀桑却是起身，拿起一旁挂着的画。“我这人要的很多，可最后一无所有。就连我最后的哭求，他都没应。”

“公子……”顾眺也是心疼聂怀桑的，他跟了聂怀桑七年，深知他的不易。“赤峰尊着人来报，温晁到了。”

卷画的手一顿，聂怀桑眼中布满惊讶，随后又是泪光。“他终究……还是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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