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浴室时,严浩翔刚好拎着医药箱走进来。
严浩翔:过来。
他淡声吐出两个字,从医药箱中拿出纱布药膏,见秦澜没动,皱眉道:
严浩翔:给你上药。
秦澜刚刚那一下撞得不轻,手肘膝盖上尽是青红的淤痕,有的地方还被玻璃碎片划伤了,好在伤口不深,鲜血已经凝固了。
秦澜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有些不适应,想要把药膏从严浩翔手中拿过来,却被严浩翔躲了过去。
严浩翔不容置疑的开口:
严浩翔:手伸过来。
秦澜只得将手臂递过去,因为常年不见光,她的皮肤是异样的苍白,在血痕的衬托下,显得触目惊心。
这些伤也整整处理了两个多小时才处理完,严浩翔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医药箱离开了。
秦澜忍着疼从床上起来穿衣服,和严云末一同来到餐厅,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夏半月:秦澜!
夏半月跑了过来,
夏半月:你没事吧?
秦澜没事。
秦澜摇了摇头,
秦澜已经上过药了。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林雪菲和几个小姐妹走了进来,看到她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也没再上来找茬,直接离开了。
夏半月小声说:
严浩翔:听说是严总昨天特意去警告了她呢,林家还有好几个大单子要跟严氏合作,她以后应该不敢再来得罪你了。
秦澜听得哑然。
她不觉得自己在严浩翔心里还有这样的地位,但想到他亲手给她上药的样子,心里又泛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
早餐过后,游轮便准备靠岸了。
清晨的海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甲板上聚集着不少人,已经可以清楚看到不远处小岛的轮廓。
他们这艘游轮并不是第一艘靠岸的,等秦澜走下船,一眼就看到,秦向暖和沈城远正在庄园前接待宾客。
秦向暖妆容精致,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甜蜜笑意,一手挽着沈城远的手臂,而沈城远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也不算是失了礼数。
而秦向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小男孩,微微垂着头,一言不发。
秦向暖笑容得体,回答着记者的提问:
秦向暖:……为什么选择这里?因为这座小岛是阿远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比较具有纪念意义。
她话音未落,眼角余光就瞥到了一个死都不会忘掉的身影,脸色顿时控制不住的难看起来。
——秦澜?!
记者的镜头一直在对着秦向暖,自然也没错过她的表情变化,立刻问:
记者:秦小姐,怎么了吗?
秦向暖急忙调整着表情,扯出一个稍显僵硬的笑:
秦向暖:没什么,只是我们还要接待宾客,所以,采访的事,等稍后再说吧。
说完,她顾不得太多,踩着高跟鞋走得又急又快,却忘了自己还牵着沈夜,沈夜被拉得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在地上。
沈城远将沈夜抱起来,声音里满是被怒意:
沈城远:你又在发什么疯?
走廊上空无一人,但不远处便是宾客和大批记者,秦向暖脸色苍白,尖叫:
秦向暖:我看见秦澜了!她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秦向暖翻出宾客名册,中了邪一样哗哗翻着,直到找出被登记在册的一个名字。
秦向暖:秦澜!
她死死瞪着秦澜的名字,几乎要把眼睛瞪脱眶,
秦向暖:这个贱人,一定是来破坏我的纪念日的!赶紧把她赶出去!
沈城远忍无可忍,一把将名册拿了过去:
沈城远:你冷静点!她是严浩翔带来的!沈氏还有合作要跟严浩翔谈,撕破脸没有好处!
外面全是等着采访的记者和庆贺的宾客,沈城远脸色难看,警告道:
沈城远:你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沈氏马上就要跟NE合作了,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没有好处!
沈城远抱着沈夜离开了,而秦向暖还站在原地,她尖锐的指甲重重掐着掌心,眸底染上一抹疯狂,而在疯狂之下,又是深深的恐惧。
她打了个电话,压低声音喃喃吩咐:
秦向暖:去,找两个嘴严实的,给我好好教训教训那个秦澜!
房间内,严云末将行李一丢,便拉着秦澜出了门。
这座小岛上风景非常好,沙滩上犹如落了一地碎金,到处都是飘扬的礼花和缎带,白色玫瑰几乎铺满了整个岛,足以见其大手笔。
严云末在沙滩上玩了好一会,满脸羡慕:
严云末:那个沈城远和秦向暖结婚五年了吧,还这么恩爱。
秦澜闻言,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这种被刻意做出来的恩爱,只怕也就从来没有了解过内情的人才会信了吧。
不说别的,就单单前几次秦向暖那个歇斯底里的泼妇表现,秦澜也不相信,沈城远和秦向暖之间的婚姻是铁板一块。
她垂下眼睫,道:
秦澜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在庄园里不是太好找,秦澜转了好一会,才找到地方。
秦澜心微微一沉,立刻去推,却没能推动。
秦澜谁在外面?
她扬声问,却没有任何人应答她。
秦澜毫不犹豫的脱掉高跟鞋拿在手里,踩在马桶盖上,想要翻出去,却不料,一桶冷水兜头泼了下来!
哗啦——
秦澜猝不及防,呛到了不少的水,浑身上下被浇了个透湿!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艰难的抓着隔间的门板,向外看去的时候,洗手间里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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