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末将一只精致的,装饰着雪白羽毛的面具拿在手里,对着秦澜的脸比了比:
严云末:一起去嘛,舞会上还会有很好吃的甜点呢!
羽毛刮在脸上,泛起些痒意,秦澜有些不适应的往后躲了躲:
秦澜我不会跳舞。
严云末:又不一定要跳舞啦。
严云末双手合十的撒娇:
严云末:我哥哥说了,要是你不去我也别想去,所以你就陪我一起嘛……
秦澜拧眉,最终,她还是松了口,
秦澜在舞会上你不要乱跑。
严云末一口应了下来:
严云末:放心吧秦澜姐姐!
舞会是在游轮顶层的宴会厅上举行的,音乐声顺着海风飘扬,璀璨的灯光将漆黑的海面都照得亮如白昼。
礼服是严云末拿过来的,红色的A字裙摆垂落在小腿间,腰间系着纯白的蕾丝缎带,勾出一段纤细的腰肢,长发被随意挽起,有几缕垂落在肩膀上,更是衬得她肤色如玉,当她走进来的一瞬间,便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路人甲:喂,她是谁?
路人乙:好像没见过啊……
秦澜戴着面具,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脸,只露出精巧的下颌,但就算是她不戴面具,只怕在场的人,也没几个认得她。
秦澜在角落坐下,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端着一杯果汁小口喝着,目光一直落在严云末身上。
男人:你好,小姐,可以请你共舞一曲吗?
一只手伸了过来,一个男人眼神炙热的站在她面前,秦澜抬头,拒绝:
秦澜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那人不死心的继续问:
男人:那能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我注意你很久了。
秦澜微微蹙眉:
秦澜我没带手机。
这身礼裙上并没有合适的地方给她放东西,不过,平时也没有什么人联系她,手机对于秦澜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这话听在那人耳朵里,便是很明显的拒绝了。
男人:那真是遗憾。
那人失望的离开了,不等秦澜清净几分钟,又一个低沉优雅的声音响了起来:
刘言:这位小姐,来跳支舞吧。
秦澜我不会……
话未说完,秦澜就对上了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睛。
她手指微微一僵。
来人脸上戴着一只精致的面具,刻着低调的暗纹,尽管看不到脸,秦澜还是猜到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是刘言。
她将那句话说完了:
秦澜不好意思,先生,我不会跳舞。
刘言却没有离开,反而直接在秦澜身旁坐下了。
刘言:我本来以为,严总能带秦小姐来这里,必定是因为秦小姐有过人之处,看来是我想错了,秦小姐的过人之处,并不在这里。
严浩翔说刘言从小在国外长大,但他的中文却说得非常流利,不带任何口音,如同大提琴的轻响,带着一种优雅的磁性。
秦澜微微蹙眉,想要找个理由打发走这个那男人,却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穿过人群,在她身前站定。
严浩翔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衬出修长的身形,面具下俊美的脸上不带什么表情,淡声开口:
严浩翔:这位小姐是我的女伴。
刘言似乎觉得很有意思,颇有风度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秦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严浩翔扣住手腕,稍一用力,就拉了起来。
秦澜你——
秦澜骤然失去重心,踉踉跄跄扑到在严浩翔身上,被他圈住腰才勉强站稳。
她撑着严浩翔的肩膀,压低声音:
秦澜我不会跳舞。
严浩翔:我教你。
随着严浩翔的声音,舞池的曲子刚好结束,接下来响起的,是一首华尔兹。
严浩翔:放松。
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牵着她的手,
严浩翔:跟着我的动作。
两个人身体贴的极近,秦澜只要一抬头,就能撞上严浩翔的呼吸,怎么都放松不下来,稍不留神,就踩到了严浩翔的脚。
严浩翔:我不是让你离那个刘言远一点吗?
严浩翔压低声音,
严浩翔:你记不住我的话是不是?
秦澜不由得也被激起了点火气,怒道:
秦澜是他自己找上来的。
说话间,她又踩到了严浩翔的脚。
严浩翔的视线冷冷的落下来,秦澜忍不住别开目光,小声嘀咕:
秦澜都说我不会跳了……
等一曲结束,她已经踩了严浩翔无数脚。
秦澜迫不及待的松开严浩翔的手,就往舞池边走,却冷不防被人狠狠一撞!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撞到了一旁桌子上摆放着的蛋糕架!
轰然一声巨响,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连音乐声都停了。
巨大的香槟蛋糕塔直接砸了下来,秦澜躲闪不及,浑身上下被蛋糕奶油和酒液沾染得一塌糊涂,她眼前一阵阵发黑,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她身上裸露在外面的地方一阵阵的生疼,面具也掉了下来,无数异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夹杂着一些刺耳的嘲笑。
路人丁:听说她是严总的女伴,严总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啊!
路人丙:连路都不会走,好好的舞会,都被她搞砸了!
秦澜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奶油,透过人群看到了一张满是得意的,娇美的脸,眼底流露出嫉恨的光。
竟是上次在严浩翔公司看到的那个大小姐林雪菲!
林雪菲:哎呀,可惜这么好的蛋糕了!
林雪菲掐着嗓子,声音尖细的冷嘲热讽,
林雪菲:现在因为一个贱人毁了!
严云末:秦澜姐姐!
严云末挤过来,愤怒指着林雪菲:
严云末:是你把秦澜姐姐推倒的!我都看见了!
林雪菲一摊手,翻了个白眼:
林雪菲:你说是我推的,有证据吗?没证据可不能乱说话。
严云末气得脸色发白,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被严浩翔一拉,淡淡道:
严浩翔:你先回去。
而后,严浩翔表情冷然,在周围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大步走了过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往秦澜身上一披,直接拉着秦澜走出了宴会厅。
一直到了房间,严浩翔放开手,他已经将面具取了下来,五官完美的脸上犹自还带着冷意。
秦澜沉默着进了房间。
她身上这身小礼服基本上已经报废了,连头发都染上了不少奶油,洗澡的时候洗了好几遍才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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