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依旧是那么一张冷淡至极的脸,却没办法让他移开目光。
“莫羽……”禹冽忍不住咬了下牙关,轻扫了身侧的乌鸦一眼。
乌鸦察觉到寒冷的眼神,“抱歉,我不能离开。”
“小冽……这里很危险,他们,他们都是……你快回去。”莫羽想从床上下来,只是手腕被拷在床沿,没办法动。
“我来带你回家……”禹冽没有走上前去,他希望莫羽能明白,自己也受制于人,“莫羽,把文件还给他们。”
莫羽僵住,然后又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神色痛苦,“对不起。”
他怎么能拒绝出口呢?那句‘我来带你回家’呵!
“一起回家,不好么?”禹冽继续紧逼。
“不是……她拜托我的,小冽,你不知道,她死了,因为这个所谓的文件……我不能……”
不能置生死于不顾。
那个出现在无恙监控里的女人……是死了啊。
禹冽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强行带着莫羽,或许只会让事情更糟。
他不在乎所谓的文件,但却不能不顾莫羽的心结。
10
“还是不松口?”朱雀捧着咖啡杯,坐在靠椅上,交叠着修长的腿。
天色渐渐泛白,他显得有些疲惫,一手揉着眉心。
医务室里的气温泛着冷,鹰躺在病床上,还在昏迷,乌鸦为他调慢了输液流速,“钟小公子不诚心。”
朱雀难得被逗笑,轻声道,“要真诚心,我们恐怕拿不回那东西了……”
这种心理战,实在让他费神。
“你让谁看着他?”朱雀喝了一口半温的咖啡,问。
“鹦鹉。”
“你去接他的梢吧,鹦鹉十有八九在偷懒。”
“是。”乌鸦应了声,临走前不忘掖好了鹰的被子。
-
鹦鹉守着给禹冽安排的那个套间,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手机。
真费事,直接做了他,不就得了?
还怕死人说话?
他向来不善于拖沓,时刻践行着自我那套暴力美学。
转动门锁的声响让他瞬间回过神,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
他也知道,这个人,实在动不了。
禹冽从房间出来,轻扫了一眼玩手机的陌生男人,见他没有反应,便打算直接路过。
只是鹦鹉毕竟是在‘看守’,硬着头皮客气地说,“钟小公子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房间里应该是装了屏蔽设备,手机没有信号。
“怎么,我是来帮你们的,这是要软禁?”禹冽面无表情地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在玩手机,证明除了房间,楼道里该是有信号的。
鹦鹉不愿浪费口舌,正要动手,一条简讯传了过来。
“我接班,其他的别管。”
靠。
他抬起头,准确地对着角落里的监控翻了个白眼。
禹冽已经做好了先打一架的准备,只是男人似乎没有跟上的意思,神经更加紧绷。
“钟小公子请便,我下班了。”鹦鹉吹着哨,随即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呵,还真是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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