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还是想想,夏习蕴没骂出口。
陈迭的眼珠子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不管是之前,还是这一次,都一样的态度。明摆着他心底的燥热和饥渴难耐。
她真想当场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她扫了眼周围一圈人,四个壮汉,除了老大是寸头另外三个各各头发颜色染得五花八门,像没洗过的调色盘,她没憋住笑了出来。
主场的四个人觉得她这一笑有些莫名其妙,她还笑得出来?心真大。
夏习蕴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更多的有些刻意,疯癫,讽刺,尖利。她恶心,她反胃,她不喜欢这么个场景,噩梦般的离奇遭遇,和梦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鬼知道她心里的阴影和怯懦,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一定不能看出来,看出来就会和那个女人的下场一样了,她笑得腿颤。
左侧相对的黄毛盯着她这么笑有一会儿了,只觉得耳朵被吵着不舒坦,人一上来就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够响亮够清脆,在空旷的校园里阵阵回音,扇得夏习蕴没了声。
陈迭趁这空隙一抓她胳膊拽着走,也不知道自己的腿怎么不听使唤的任人拽走了,这期间她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东一句西一句小弟的插话都是羞辱她的,污言污语砸在她脑门上,像打雷点似的,雷大,可还是点。
夏习蕴也不知道自己听进去了多少,忘记了多少。语言上的攻击她以前又不是没受过,像万个针扎过来,起初知道疼,会呜咽,会撒泼。久而久之成了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学会了闭嘴。
回神的那一瞬间,她几近崩溃。
陈迭的身子压制着她,手上的动作在扯她衣服,一旁的小弟们在看热闹,在打趣,扭曲地笑成一片。“陈哥,尝完鲜让弟兄伙也爽个呗!”红毛打了个哈哈。
陈迭没回应,自顾眼前的爽快,校服短袖是大码子很容易被他扯个稀巴烂。他动作一停,没想到她校服下还有件倒薄不薄的白衫,又抡胳膊要一顿撕。
头上顶着大太阳,却照不出她眼里的光。脑子里有个女人裸露的身体瘫在地上,女人眼泪挂在眼角没掉下来,嘴上却在笑,就那样僵冷地笑着,和一月的风一样冷进了骨子里。
白衫“嘶拉”一声被撕掉大半,白色内衣暴露在这毒辣的太阳底下,暴露在在场所有人的眼里。随着“哟”的吆喝,陈迭越撕越来劲,眸子的欲望浅而易见。
夏习蕴红着眼眶也不掉一滴眼泪,她不要和那个女人一样的下场,不要不要让她去死都不要。
不会有人来救她,或者说不要妄想会有人来。有的人就算看见也会当作无视,他们背负着道德的名义却又自私到了极点。
她没渴望过那悲悯的求救,因为她知道根本没用。她没经历过,可有个人替她经历了。
阴影怯懦什么的统统去死,死了就消停了,死了就安静了,死了她就能松口气了。
人要是被逼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给过他们机会,他们无声吞没了,甚至变本加厉。
夏习蕴颤着手去摸裤兜,摸到了一直在那的尖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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