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兽潮与起奕（7）

“但你还是会失望。”

慕青寒道：“从你回来那天我就一直有在关注着你，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你对那些学员的恶意，实际上是一种对‘年少轻狂’的求证与扭曲的执着。”

“看不到的时候会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失望和无趣，看到的时候又会陷入‘为什么’的自我怀疑，你在固执地求证着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看到什么结果的答案，同时又因为自己的经历所希望的结果不抱有任何信任。”

“夜楹。”

慕青寒难得有些疑惑，然后斟酌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疯了。”

夜洛这些日子来看着夜楹的言行，心中也有些微的猜测，但真的发现有人和他见解一致的时候还是难免眸色复杂了几分，无论是因为“疯”这个事实，还是夜楹在其他方面表现的正常与冷静。

他不是一无所知，却难免庆幸于此，不然夹杂在幻夜和魔域之间，太累了。

“嗯，对啊。”

在慕青寒和霜耀愕然的目光下，夜楹笑眯眯地继续道：“不过放心啦，不是因为你们，而是因为别的一些事。”

“那姑且算是一次稳赚不赔的交易，但交易的双方都觉得自己赚了因此对交易的结果都表示满意，并且并不是很介意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再来一次——嗯，事情具体大概就是这样，再多那就没必要说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哦？”

夜楹并不是很想继续浪费时间下去，不仅是因为夜洛在她开口前就已经向她传音后先行离去，还是因为她还想着去看柒家姐妹和凤戾苍阑的战局。

虽然知道凤戾苍阑不会输，但不会输和会赢完全就是两码事，不当场看着果然还是很难放心，而柒家姐妹最后是死是活对于夜楹个人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反正无论如何通道她都会打开，只不过如果她们死了对计划的帮助更大。

——幸而计划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过失误。

慕青寒将目光从夜楹身上移开，转而透过夜楹看向其前行的方向——那里从刚才就有强烈的灵力波动传开，很明显是有存在在战斗。

慕青寒：“你是去找凤戾？”

“是啊，”夜楹微笑回应，“你们要跟过来一起看看吗？今天之后，五校可就有两校要从大比中除名了吧？”

什么——？！

霜耀和慕青寒一直处于观众状态，自然不会忽略两校院长相携离去的场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夜楹这番话下再明显不过的隐喻。

夜楹却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丢下这句话就走，霜耀和慕青寒在得知夜楹实则是向对蝶舞柒雪和蝶隐柒嫣进行斩杀时，自然也不可能毫无作为，径自跟上。

等到夜楹和夜洛在战场不远处汇合的时候，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凤戾和苍阑本身能力偏向一个强攻一个辅助，但战力却不能凭此单纯判定，而柒雪与柒嫣也是同理。

一时之间，两方竟然分不出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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