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不管是现实世界还是虚假世界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现实世界中是被林天择逮着学数学而虚假世界中则是被师傅逮着学寻天道。
我这简直就是左右为男,男男双打自我心疼。
小安叹气,生活不易。
虽然效果有那么一丢丢,但是说多都是泪。
要知道林天择为教我数学已经学会叹气,要知道师傅为教我寻天道已经口吐芬芳。
每天教完一道题型后林天择就蹙紧眉头死死盯着我,嘴里跟阎王催命一样问着:“你学会了吗?”
我翻起死鱼眼回答:“学废了。”
结果他居然真的认为我学会了开始讲解下一道题,而我又不好意思说:“抱歉,是学废了不是学会了。”只能跳过这题看下题。
煎熬的白天渡过了,我又要迎来煎熬的夜晚。
择天记内我的上午是实战熟练的运用桃木剑,下午是感悟寻道诀,晚上则是抱着看不懂的寻道诀到师傅那挨训。
这几天快给孩子学傻了,但是师傅说师兄已经结束游历即将回来孩子的鸡血又被打满。
现在又是我抱着这本寻天道向师傅求解的时刻,为什么师傅的唾沫像是喷不完一样?嗯,又是世界上一大未解之谜。
我小心翼翼敲响师傅的房门,师傅阴沉着脸打开门他又开始了:“天缘是你悟道,不是师傅帮你悟道。师傅帮的了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唉进来吧算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我跪坐在草席上打开寻天道开始念着第二卷清心诀:“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行云流水。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一定要我先读一遍才愿意为我讲解,但是既然师傅都这样说了做徒弟的我也只能照做。
师傅沧桑的声音驱散了我的不专注,我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生怕漏掉一个字:“安静平和的心境便如水一般,清澈安和的水便是心境。微和的风不会掀起波浪,看到惊涛骇浪也不会害怕。
独自坐在幽静的竹林中,弹奏古琴、悠然长啸。充满禅意的寂静让人入于禅定,心头的恶念也逃遁无形。
我是没有心机的,而上天的道义是会奖励勤奋的人。我的情感是豪迈并且饱满的,天下万物都为我心悦而服。我的志气是昂扬拔迈的,像翻涌的水流像穹劲的风。
苍天高广,土地辽阔,水在流动,云在浮行。以清新安和之道来管理自己的根本,以耿直正确的道义来谋划自身。跟从自己的本性达到善的顶点,便可以达到大道的境界。
天缘你懂了吗?”
你问我为什么要一字不差铭记于心?因为师傅他从来都是一遍过,压根不管我记没记住。
我挠挠头低下头声音细的跟蚊子无异:“没,但我已经记住。我回去一定好好感悟,师傅那我先走了?”
师傅气的胡子都被他扯断几根,现在已经在吹鼻子瞪眼了:“同样都是我的徒弟,为什么缘清一点就通而你却愚不可及?哪天我死了,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打破师傅的喋喋不休,大晚上的一定是师兄回来了。
我抢先道:“师傅消消火,我去給师兄开门。”
借师兄的光师傅只是摆摆手就放过了我,我立刻拿着寻天道远离师傅的房门去为师兄开门。
拿开院子门内横着的拦门棍,打开大门是两个人我该喊哪个为师兄?叫错一定会很尴尬,那个最前面的应该是我师兄吧?
不喊不礼貌,最后我硬着头皮喊了声:“师兄好!”
他果然是我师兄,只见他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就是师傅刚拐骗来的小师弟天缘吧?唉,当年你师兄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将他们带到师傅房内,借着烛光我才看清师兄和他身侧人的相貌。
师兄身长七尺有余玉冠束发,眉目俊秀眼尾一抹泪痣平添几丝魅意。一身简洁蓝白宗服勾勒出如玉君子之形,整体上给人一种竹君的坚韧不拔之美。
师兄身后那位男子身长七尺有余比起师兄高上几分,而且越瞧越惊艳。青丝垂挂散至腰,肤如凝玉更似雪。眉心一抹朱红痣,未施粉黛已绝色。此艳青衣遮不住,不在皮囊而在骨。男生女貌娇如花,此君难寻世无双。
师傅的开口打断了我的惊艳:“缘清你从那拐来的小媳妇?这门婚事师傅十万个同意!你咋连谈恋爱也瞒着我老人家?早知道我就不嚯嚯那身外之物,你看现在师傅穷的连彩礼钱付不起。”
我看着师兄脸黑得都能挤出墨来,心中暗道不好连忙远离这是非之地。
但是在逃离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那个被我师傅称为小媳妇的男子却是满眼宠溺的盯着我师兄,在我师兄说:“他不是,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结为夫妻。”的时候他的眼神失了光充斥着死寂、悲凉和疯狂!
我似乎窥视到他对师兄的惊人秘密,我的直觉告诉我趁着他还没发现赶紧溜。
我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师傅,我、我、我先回去、回去看……寻天道、道了。”
所幸师傅也嫌弃我矗在这碍事,当我回到房内时腿都被吓软。
那个男子的眼神让我想起我的母亲——安玲湘!
当我母亲安玲湘清楚的意识到她与我父亲贺简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夫妻时,他与她的眼睛透露出一样的无光、死寂、悲凉和疯狂!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那个男子单恋我师兄,而师兄对他没那个意思。
用当代狗血小说里的话来说就是:他爱他,但他不爱他!
我擦这瓜也太劲爆好想分享,但我不敢。
没想到择天记居然这么开放,毕竟男男相恋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
会被诟骂为神经病,会被送进精神病院,会被电击折磨致死的!
你问我为什么会那么清楚?因为我曾亲眼见证一个鲜活生命的逝去,仅仅因为医生可笑的一句话和世人深信不疑的愚昧。
我想我不适合在继续思考下去,我下线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后我还是打通了安肖的电话,我哑着嗓子道:“能陪我一起回家吗?我现在好难受、好压抑、好想哭,小肖你还记得叶羽风吗?我又想起他了,要不是我没顶住他母亲的软磨硬泡他怎么会……”
安肖在电话里焦急的安慰着我:“哥这不是你的错,况且他也没有怪过你不是吗?从他喜欢上苏景琰那刻起就已自断退路。谁怪他母亲居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哥这不是你的错千万不要冲动我马上就到。”
可安肖越是那么说我越觉得是我的错,当时我要是死活不说的话叶羽风现在也正是上大学的时候。
苏景琰说的对我就是个杀人帮凶,如果不是我的话叶羽风还活的好好的,他们的未来是那么的可期,就因为我不经脑的一句话苏景琰跟叶羽风的一辈子就被我毁了!
我把自己死死蒙在被子里,我讨厌黑漆漆的夜晚因为我害怕叶羽风来向我索命。
我从不看鬼片,因为害怕做梦梦到叶羽风。我从不最晚睡,因为害怕叶羽风找我时没人醒着。我从不相信鬼,因为害怕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鬼。
当我把自己吓得心悸、冷汗、发抖时,安肖终于来了。
我知道这很丢脸,但我真的绷不住哭了。
安肖紧紧抱住我,他温柔的安抚着我崩溃的情绪:“哥这不是你的错,我们现在就回家睡一觉就好了。别怕,我在。相信我,好吗?”
杨臻和薛无泪想帮忙安慰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我跟安肖踱步。
他们将我们护送到男寝楼下才回去,而我着紧紧抓住安肖的手半个身子缩在他的怀中。
回到家中,小肖细致的打开我房间的所有灯。
安肖在门口应付完养父母的询问后才进来,想到这我感到无比的惭愧我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让养父母大半夜为我操心。
直到躺在柔软的床上我才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有血迹,我急忙问:“小肖这是不是你的血?”
安肖笑着否认:“不是我的,哥你怎么样了?”
小骗子除了你这血还能是谁的?还想转移我注意力当我蠢是不是,在我强硬的态度下他伸出了左手。
那只左手现在正冒着血我想帮他处理伤口,可他却硬是说:“没事不痛,哥你快睡吧我陪你。”
我们谁都拗不过谁最后还是各退一步,我上床他上药。
我毫无睡意但是随着他的右手一遍又一遍轻轻拍在我侧着的后背上,困意也渐渐袭来。
进入梦乡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想起那段久远的过去,那段我照顾幼年安肖的记忆。
我记得福利院那会安肖常常做噩梦,那会自己就是一遍又一遍轻轻的拍在他侧着的后背上看着他渐渐入睡,没想到现在换他来照顾我这个失败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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