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病了

第二天，在初升旭日的伴照下，宫小勇踏着都市的生活节拍向医院走来。

“宫医生早，吃早饭了吗？我请啊！”一走进医院艾琴就对宫小勇热情的打招呼。

“好啊，走！”宫小勇回答的也干脆而富有朝气。

他们刚走出办公室大门，看见阿fool穿着白大卦靠在门框上，头微低，左手压肘，右手托腮，说：

“阿勇，这几天是鬼上身了啊，还是不小心吹到春风了？”沉稳而富有挑逗性。接着他跪到艾琴面前，全无先前的架子，像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似的说：

“琴琴，有没有我的份啊！”

“讨厌啊！可以别叫我琴琴吗？”艾琴玩笑着表示反感。

“唉，阿fool，你是佛教信徒吧！什么时候和耶稣搭上了，你的表情如果再配一个碗，那么乞丐帮第七百二十五代帮主非你莫属了。”

“哈……”宫小勇和艾琴笑了起来。

“阿勇啊阿勇，果然真人不露相，油嘴，哪里学会这一手的？”

“不敢，不敢！”

“好了，孔子说过‘给人一顿饱，胜造七门炮’。既然帅哥开口，我岂有不请之理，不过两位绅士，带好便士。”

“他老人家说过吗？”

艾琴对宫小勇瞪眼睛。

“鬼知道”

“啊！哈哈……”谈笑间，结果又是宫小勇被放血了。

回到医院，依然是病人还是病人，而宫小勇和阿fool两年的胶逐的意识形态在无形中也趋于磨合，在他们无缝的配合下，一个病人走出病房，一个个病人康复了。

中午吃饭时，宫小勇和他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学术讨论。每当相持不下时，他总说：

“你的临床经验不够，我比你多看两年病人了。”

“你觉得艾琴怎么样，你看我们有点干将和莫邪的味道吗？”

“恩，我看更像两百五和‘文盲’，人是要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喜欢就追。”

“追吗？他们是谁？也是很配很恩爱的一对吗？”

“是啊！一只是青蛙的名字，另一只是天鹅啊！呵……”

“敢耍我”他刚想动粗刚好艾琴拿了饭菜过来。

“你好啊！还没吃啊！”宫小勇们异口同声。

“不，我刚认了个姐，叫艾雪，她在挂盐水，我帮她买饭。”

“你说什么？艾雪，我怎么不知道，走，我们一起去。”宫小勇莫名的紧张。

“怎么，你认识她？她感冒，早上就来了，我给挂的水，我们很谈的来，而且姓都一样。”宫小勇一个箭步跑到大厅，他们尾随其后，只见她躺在椅上，呼喘微微，泪光点点，面如抹粉，恰到好处，一手服椅，手背穿针，一手托腮，一双似醒非醒含情且凝视着窗外，姿势较戴玉胜之兮，全然没有生前的活泼可爱，沉默中透出一种优美的气质与端庄的美！

“哇，他就是艾雪啊，我终找到我的梦中情人了。”阿fool在边上说道。

宫小勇们走了过去，她漫漫的回过头来，他们目光的相遇有如昼夜的交替，刹那的美聚焦了一天的风景。她惊喜的柔了柔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宫小勇的出现。好奇似乎更把饥饿挡在了门外。

“好了，你饿了吧！先吃了再说！”艾琴把饭菜端到她手里。

“怎么回事啊？你们认识？哦！”

“哎，说来话长。”宫小勇点头。

“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昨天丘比特托梦说我要为爱而淋场雨，今天佛祖对我说我今生的爱人将在这里出现，所以我i就出现了，没想到你也在，难道这是上天安排的一段姻缘！”宫小勇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大侠韦小宝的味道了，他又学会了一种生活技能。

艾琴疑惑的望着宫小勇，摇着头说：“不明白。”

后来上班时间到了，宫小勇们自然也回了办公室工作，走时艾雪叫住宫小勇。

“你什么时候下班?你还有东西在我那里！”

宫小勇当然知道外套在她那。

“想请我吃饭吗？五点门口等我！”说着便走了。

在期待中一个下午过去了，快下班的时艾琴来喊宫小勇。

“艾雪已挂完盐水，在医院门口等你。”

宫小勇真想吃棵菠菜后便冲出去，哪知阿fool那家伙说：

“同志，还有五分钟才正式下班。你这算不算旷工啊！”

说完转身一百八十度对艾琴说：“琴琴，这个周末我们们一起去钓鱼吧？”

“如果你闲着没事干呢，就去多陪陪你奶奶。”

阿fool还在那丈二摸不着头脑，宫小勇发现下班的时间到了。

她站在门口，没有任何的修饰，憔悴而自然，宫小勇却像一个流水线上的工件，向她滚去，并继续前行，他们显得空前的默契。在这个人潮汹涌的都市，他们无言，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不愿打破彼此的默契以求内心的平衡。默默地，陪她走过一段平凡的路，又到了那个熟悉的楼下。

“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拿衣服下来！”她首先开口，于是上楼去，宫小勇静静的等着她的到来。

她下来时，宫小勇却快睡着了。

“在干嘛啊？这么慢。”宫小勇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看！”她把衣服捧到宫小勇的面前，叠的整整的，就像新的一样。

“昨天帮你洗了，刚才烫了一下，所以慢了。”

“谢谢！你真体贴，谁能娶你真是福气！”宫小勇随口的一句却发现把她眼中的哀伤分离了出来！

“怎么不留下做个纪念啊！”宫小勇慌忙转移话题。

“啊！可以吗？家里正好缺抹布！“说着呵呵笑起来！

“没关系啊！只要你帮我买件新的就可以了啊！”

“就知道你没按好心，恩，给你，昨天真谢了。”

她把衣服给宫小勇时宫小勇的眼神已升到了相当的温度。烧着宫小勇的眼睛。

她会意的退避他的眼神，说了声再见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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