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咳咳……咳咳……咳咳……”
沉静的空气被打破,先是两声轻咳,接着是几声死死压抑,快要喘不上气的呼吸声,风澈死死捂住胸口,不想让它发出一点声音,死死咬住牙齿,竭尽全力避免刺耳的咳嗽声,可千疮百孔的心脏早已承受不了沉重的打击,再加上刻意的闭气,忍无可忍的喷出一口血痰,血液顺着嘴角滑下,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发了疯,震的房间的天花板摇摇欲坠,麻木感袭击全身,洁白的课桌泼洒了红色墨水,那一抹殷红袭击了他脆弱的心灵,他重重从椅子上跌下来。
椅子落地时毫不留情发出的碎裂声音将他脑海里唯一的留恋稀碎的噼里啪啦,他本就不该去想他们的,他早就不该留恋过去了。
郑霆均:“小澈,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病了?”
熟悉的声音从塞了隔音棉的门缝中传来,风澈心中咯噔一下,却还是尽了最大努力张开嘴巴,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一声很轻的:
风澈:“我没事儿……”
虚弱的声音被隔音棉完全阻挡住了,外面的人没有听到他的回应,急得来回踱步。
郑霆均:“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郑霆钧从听到第一声咳嗽时就站在了屋外,满脸担忧才落下的手臂下了很大的决心再次抬起,终于又一次停在了从来没有一次过去的槛上,他抬起目光顿了顿:
郑霆均:“我可以进来吗?”
风澈:“咳咳……咳咳……”
风澈:“啊……啊……咳咳……”
风澈硬撑着身体,狠狠地咳嗽两声,把嗓子里的余痰咳尽,手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手掌紧紧抓住胸口,反复捶打几下,“啊……啊”痛苦呻吟着,身体歪斜,痛苦不堪,缓了几秒,终于开口:
风澈:“都是老毛病了,我早习惯了……”
门外的郑霆钧猛的一震,身体微微颤抖着,急促的呼吸声在脑海中回响,绝望的念头压抑着他快要喘不过气。
风澈狠狠锤了自己胸口一拳,抓住泛了红的床单,手指死死扣住木床,眼中露出三分坚忍,四分恐惧,泪水被狠狠压在心头上,本是该抱头痛哭的时候,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床单被拽得皱成一团,像一个蜷缩着的婴儿,乖乖的卧在妈妈的肚子里,一动不动。
剧烈的疼痛袭来,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就连多余的一丁点体力也预知不出来了,屋里的光很亮,窗外的冷风却很冷,他冷漠地望着窗外的繁星,死死扣住烧得一塌糊涂的胸膛,滚滚烈火聚集在铁笼里,眼角含着的泪执着的不肯落下。
他拼命想把自己的身体直起来,可这副接受不到大脑神经传输,一滩烂泥的身躯安稳地扒在地面。
他不想认输……
他尝试着抬起末端的腿,他屏息凝气,用尽全力也不过抬离了地面零点零一厘米,他专心致志的看着抬起一丁点距离的腿,生无可恋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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