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看来我是真的命不久矣了,妈妈我很快就能来看你了,我和你一定是有缘的对吗?当年你骂我是杂种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风澈:【我清楚的看见你在冲我笑,我恨不得马上死去,去另一个世界见你啊!】
风澈:【妈妈我是真的想你了,每个夜晚我都发了疯在梦里找你,从前我想死的念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强烈过,】
他尽全力把头仰起来,望着死气沉沉的天花板。
风澈:【我好像同时看见太阳和月亮,你穿着洁白的婚纱对我伸出温暖的手掌。】
门外细微的声音停止了,郑霆钧重重垂下了那只悬在门前的手,眼前瞬间化为悲凉。
郑霆均:【你为什么执意寻死呢?】
风澈:【妈妈你在召唤我去了对不对?】
风澈:【我的眼前忽明忽暗的,我很快可能就要死了,在另一个世界我一定可以见到你的,一定可以的,那时候该有多幸福啊……】
风澈闭上通红的双眼,他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忆着过去,他想到他从未拥有过的童年,一片漆黑的夜晚,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有看着妈妈的照片望着窗外,在思念中整整留一夜的眼泪。
小时候一个人在家,饿了够不到冰箱的门,搬了板凳去够,摔个人仰马翻,差点连同冰箱一起砸下,在那一刻,或许他就该死了呢?
他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被人生下来努力活着,也可以一个人干所有一个人该干的事,但最难承受的一个人孤单度过的每一个漫漫长夜,还有一份在心里永远还不完的孽债,如果活下去注定要对不起一个人的话,他宁愿去死。
他连累了一个无辜的人十七年,也该放过他了。哪怕他是甘愿被他连累,他依旧觉得有一把尖刀扎在他的心上,没有义务关系的连累是讨债鬼,他一生亏欠于他。
心安理得的接受陌生人的爱,势必一辈子受良心的谴责,他在书中看到就再也忘不了了,原来过目不忘也是一种折磨。比死还难受。
郑霆钧站在屋外,手牢牢握在门把手上,手掌触电的感觉,低头仔细一看,原来手掌被凸起来的木尖刺破,密集的血珠在手掌中凝聚,钻心痛苦袭来。
郑霆均:【担心】“你没事吧?用不用我进来?”
风澈手指死死扣住床单,眼睛里发出通红的光。
风澈:【强忍】“叔叔你不用担心了,我接着画画了。”
声音连同眼皮里的肉一起连根拔起,好像漂浮在半空,没有支撑。
他望向那张画了一半的画,木头架子支撑着的画添了一抹绚蓝,清澈的蓝色在白色的画纸上汇聚成一个很奇特的图案,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画中两个模糊不清的面庞只画了下半身,他想不起来他们的模样了,风澈发了狠地撕下那张画,死死的拽在手心里,他恨自己不好的记性,脸庞滑下一颗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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