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十五

李玉瞬间看向皇帝，见皇帝抬手示意他退下，打了千儿便退出殿外。

门刚刚合上，青桐便看着皇帝道：“皇上刚刚说咱们的孩子受了委屈，那臣妾这个做额娘的，为自己孩子讨个公道，总是有理的那一方，对吧？”

皇帝眸色深凝，面上却含了一缕笑意，道：“很是。”

青桐点点头，道：“皇上公正。想来也不会委屈了我们母子俩，所以皇上要如何惩罚莲心，臣妾不过问。毕竟莲心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臣妾身为妾妃，插手长春宫的事儿，不合体统，也让皇上难做。”

第一，她要对付的是皇后一脉，而不是莲心一个苦命女子。皇帝继续往下查，就会查到是他身边人王钦做的孽，就算皇帝想遮盖这件丑事，可东六宫都听见了莲心的惨叫声，皇后不贤和王钦做的好事私底下早就议论开了；

第二，永玙昨夜惊梦和今晨吐奶两件事，虽然一件假一件真，但那两个乳母确实受了惊吓，且为永玙守夜的戴佳氏性子懦弱，昨夜神不守舍，哪里说的清楚永玙昨夜到底有没有被惊到。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无论李玉怎么问，皇帝怎么查，也都是辩不分明的一笔糊涂帐。

何况――论理，王钦害的莲心惨叫是因，永玙被牵连受惊是果；不论理，王钦莲心位卑，永玙位尊。

有因有果，尊卑分明。

承乾宫总归会得个交代。她没必要恶形恶相对莲心喊打喊杀的。

皇帝眉目间这才有了些放松神色，笑容也深了些，道：“朕的青桐一贯识大体，也很体谅朕。”

青桐笑了笑，道：“皇上先别急着夸臣妾。臣妾还要求您一件事儿。”

“说。”

“臣妾不会越过皇后娘娘动手整治莲心，可事情的来龙去脉臣妾总得弄清楚。这丫头总不会无缘无故地惨叫，臣妾明日要传她来问问。”

皇帝道：“你是贵妃，她是奴婢。你便是顾虑着皇后的颜面，也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明日传她来就是。”

青桐谢了皇帝，语气里含了三分娇柔道：“那臣妾这个苦主明日在承乾宫里可就摆出公堂的阵仗了？”

皇帝身子半越过紫檀木几，笑着伸手刮了刮青桐的鼻子道：“别设刑堂就行。到时候要是有了血腥味儿，朕可不来了。”

青桐躲了躲，没躲开，皱了鼻子轻声抱怨道：“臣妾都是做额娘的人了。皇上还把臣妾当小孩欺负”

皇帝一挑眉，“嗯~”

青桐忙收了神色，讨好地笑了笑道：“皇上放心。臣妾可不爱动粗，也不乐意见血。问完了话就让莲心走――”意味深长道：“保证不伤皇后娘娘的体面。”

皇帝颔首道：“你不是个会错了规矩的人，朕是知道的。”

青桐温柔了眉目，道：“臣妾幼承庭训，不敢忘记额娘的教导。”

又道：“还有一件事，要同皇上说。这件事正合了皇上说的规矩二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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