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我应该把她拉进黑名单才对,可想着她既然那么恨我,也断然不会给我打电话的吧,所以我还是懒得动它。
我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拿起:“喂。”
君聿:“是我。”
她的声线比我还要颤抖,但我听着还是止不住的发颤。
我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说:“知道。”
君聿冷哼一声:“我以为你不会接。”
我没示弱:“那你以为我会怎样?”
君聿:“你会骂我,见到我也一定会揍我。”
我咬牙:“是,我是想揍你,但相比之下,我更想听你解释。”
君聿:“解释?呵!”
她没再说话,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没有耐心要挂断这寥寥数语的通话时,她开口:“明天下午一点,十周年时的酒店,我等着你。”
我气急吼道:“我不去!”
没等我说完,她兀自挂断了电话。
我萎靡一般跌坐在床上留着眼泪喃喃:“十周年?你还说过下一个十周年我掏腰包呢!你忘了吗君聿!你怎么可以拿我们过去十多年的感情打我的脸!怎么可以……”
我没有注意,我的房门悄悄的开了一道缝,爷爷和爽爽正看着我发疯。
爽爽无声的说着:“怎么办啊爷爷?”
我爷爷摇摇头:“别管她了,让她自己来。”
——
君聿知道我约人总是爱在下午一点约人,今天也正好放一天假,我可以赴约,还真是好算计!
我终究还是去了,尽管我心里明镜似的君聿已经不太正常了,我还是要赌,赌她心底里的那份心软。
尽管是用我自己做诱饵。
抑郁症,那是随时都可以轻生的毛病啊,我不想她死。
——酒店
四楼,4003,我还记得君聿当时买了一个两层蛋糕,结果她本人一口也没吃到,而我也是只吃了一层,剩下的都喂游泳池了。
一晃眼,都过去两年多快三年了。
今天是我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假日,我却用来做这样一件我打心底里认为没用的事。
我觉得我不应该揽这么多包袱在身上,更不应该因为她的抑郁症而于心有愧,因为对不起了的那个人始终是她,而不是我。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按下门铃:叮咚!叮咚!
我本以为我看到君聿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甩她一巴掌,然后大骂一顿走人,可我没有,我比我想象中的平静许多:“还好吗?”
眼前的君聿,面容十分憔悴,身上穿着一件极为暴露的裙子,脸上虽然有妆,但还是掩盖不住一脸的病容。
君聿点点头:“进来吧。”
我刻意冷着声音问:“你怎么了?”,虽说我态度生硬,但言语中还是我掩藏不住的关心。
是的,君聿有错,大错特错,可是自我知道了她有那样的病症,我就下意识的把她那些令人愤恨的行为归结为无心。
可只有内心深处的我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你赵墨琳自欺欺人的一种卑劣手段而已。
君聿疲惫一笑:“我很累。”
我偏头,没理她。
君聿不恼,继续说:“我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就成了这样?”
听了这话,我顷刻间红了眼眶,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怎么就无法挽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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