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白子竹从她的桌洞里把小瓶装的饮料拿出来,用暖水袋捂了不久,说:“可以喝了。”
等他亲眼看着季敏喝完,才转身离开。
季敏手里握着空瓶,她看了半响,最终把瓶子丢进了满是废纸的垃圾桶。
早有人说白子竹家里跟校长交好,经此一役,传的更广了,连苏临的风头都盖过去了一阵。
这不稀奇。
毕竟对学生来说,老师是顶厉害的,校长是比老师更牛掰的存在,能认识校长的学生都可以说是领头羊的存在了。
季敏和白子竹站在天台上眺望远方黑皮马路和各色楼房的时候,苏临就在旁边讲这事,沈薇诺听的一脸崇拜。
场面难得的和谐。
白子竹轻微摇头,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很快便被风吹散。
“一群学生嘛……”
他的话听起来并不傲慢,更像是在说“一群三岁小孩”那样的笑话,语气或多或少有点无奈。
季敏听见了,眼角余光瞥见,那颗黑石吊坠又回到了他的胸前,在白色校服的对比下无比显眼,泛着尖锐的冷光。
由于白子竹的关系,季敏并不对苏临和沈薇诺表现出过多的排斥,只是沉默不语。
而白子竹惦记着季敏和沈薇诺多年的好友关系,不好赶人,也就耐着性子听那俩人谈情说爱,或者讲一些没有营养的事情。
沈薇诺好不容易等苏临说完了,她揪了揪苏临衣袖:“我们走吧……”
她暂时不想面对季敏,或者说不想在很多人面前和季敏打照面。
闻言,苏临低头注视着她,三分不羁四分矜持两分不解,最后一分是邪魅:“怎么了?”
对方明明是天使般精致的面庞,嗓音却沙哑低沉,沈薇诺听的不太好意思,又不能直言说她跟季敏闹掰了:“我有事情单独和你说。”
苏临拧眉,胳膊撑着栏杆把沈薇诺堵在天台一角:“我在和我兄弟讲话,沈薇诺,别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你。”
季敏:“……”
为什么她感觉苏临的画风在这里格格不入。
相比季敏,白子竹显然比较有经验。
有些画面太辣眼,他选择不看。
等替身火葬场的两位主角走了,身边一时间静下来,季敏面对突如其来的尴尬无所适从,反倒是白子竹,伸手指着天台下方的、看似遥远的地面,说:“那里,一点都不好。”
季敏先是一愣,再是沉默。
“永远不要想着逃避,”白子竹额角的碎发散开,他漆黑的瞳孔在阳光下似乎缩成了一条锋利的细线,“你还没有到那一步。”
她并非是没有退路的,只是,现下的环境把所有可以逃避的路径都藏了起来,让作为学生的季敏误以为自己没有路可走了。
季敏想反驳他,可偏偏说不出话来,她第一次觉得,有人把自己看的明明白白。
映着模糊人形的铁栏杆隔开生死一线,温暖迟缓的热风在二人间鼓动,带起一片躁.动的衣襟。
当对方转过头的时候,莫名的,她想到了接吻,白子竹的唇色寡淡,季敏根本想不出,当他呼吸困难、无法自持……会是什么样的鲜红。
低沉忧郁的心情与荷尔蒙的懵懂搅混,她有点伤感,又有些未知的挛动。
白子竹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忽的笑起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之前提议俩人恋爱的时候,季敏拒绝的可是很坚定。
闻言,季敏有些窘迫,白子竹时时刻刻的柔和在此刻突然成了一面镜子,一面怂恿她打破现状,一面又告诉她,看吧,你会后悔的。
她把对方的话语当成默认,走的近了,结果白子竹耸耸肩,垂首有意无意地呢喃,吞吐的气息落在季敏额头:“下次还有机会。”
算是变相的拒绝。
若是在往常,她的情绪很难有大波动,但是面对白子竹,年龄的弱势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难以理解白子竹话语行为中的从容,他似乎并没有年少青涩的心动——或许,他其实对她什么想法都没有。
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季敏瞬间冷静下来。
白子竹发现了她眼神的变化,不由得伸出手,又在停顿几秒后骤然垂落。
他似乎逾越某些规则——在面对季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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