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一自打我黎明时分接过笔来,一晃是为了清醒些思绪,不顾着头脑里昏胀的痛,我光坐着闭目养神会儿,不知不觉,竟就静待到了正天明。
受着窗外阳光洗面,我心底渐渐舒适。
耳后根处轻轻呼噜声起,我虽不看,即也不知道,分秒里熟睡去了的他,如今究竟是要作何打算。
他:你要去哪儿?
当初他主动问我。
萱儿:徐州。
我本欲打算,独自去的。
他:好,我陪你去。
结果他二话不说,也便陪着我长途跋涉,从那时候仍旧繁华的长安城,一晃走了大半千里,直到有了个还算不错的安定之所,房子住的很是舒服,他这才愿意与我歇息了会儿,整日整夜,也不多余过问,就这么静静陪我。至于他,我没什么兴趣过问他——反正自打他家将军事成渺无音讯以后,他好像也就自然而然的变得如我这般生无可恋。
而且,与我还有不同。
是说来,早就在长安城和他重逢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他这人活的劲不是有滋有味。
非但是做着受人差遣的苦事,还一点没些自己的欢愉悲楚,时而我都怀疑,我那时候,咱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因而有此缘分的站在同一阵线对付董卓呢?
他:为了活。
他稍微时候提过。
为了活?
殊不知这话听起来是有多么的讽刺。
和天下最厉害的罪人董卓做斗争,目的是为了活?
罢了,我猜不透,我也想不清楚。
倒是执起笔来,许久而过,笔杆处仍是余温热腾腾。尤其看到笔迹最后一行字,
他:是。
将军微微点头,也不算动,
李肃:明日一早,你随我去郿坞。
——那会儿的回忆,便就立刻如那江湖浪潮,在我大脑里涛涛不断,竟是一片接一片叶的席卷而来。
萱儿:小主。
房屋里,那时候我寸步不离的,都是陪在小主身旁。
貂蝉:怎么了?
许久未见的她,真是与从前很是不一样。
萱儿:没……
我莫名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的脸,心里跳动,竟饱有一种破天荒般神奇的忐忑。
貂蝉: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结果,看了我的反常,换来她微微一笑的问了问我。
萱儿:怎么会。
弄的我微红会儿脸,急忙答复道,
萱儿:小主您的脸就像是水墨画出来的那样精致,眼睛水灵生动,又怎么会有问题呢?
说的也对啊,怎么会有问题呢?
明明,是和从前一样——也许是话。让我觉得不自 在的,是小主变得不爱说话了。
貂蝉:我们在郿坞待了几天?
小主淡饮一口茶,然后轻轻问我。
萱儿:这个,两天,还是三天吧。
我也不清楚,反正埋头一睡之后,哪管它是什么日子。
貂蝉:这茶……
一点温热也没有看起来,好像是几天前那董卓老贼给她倒的,如今,才是第一口。
貂蝉:也不知道,父亲他们怎么样了。
小主感慨说。
萱儿:放心吧小主,司徒大人他们好得很。
我说道,
萱儿:倒是您,多日后笑容递减,再看不见小主您从前那般笑容了。
貂蝉:只可惜确实没什么值得我笑的。
小主叹了口气道,
貂蝉:倘若我装着笑,你又得担心不是?
萱儿:小主……
好是个会说话的女人。
董卓:貂蝉!
忽然,正午快来,听到远处那来自于董卓且令我揪心的叫声,我心里顿时郁闷无比,难过间也很快知道,一天里最不好的时刻又来了。
貂蝉:丞相?
见着董卓满带笑容的进来,小主她也不得不上去示好。
只叹那家伙步伐之快,不同往常,今日的激动简直明日可见,还以为他得了什么样的好梦想——但这郿坞,有这样的去处吗?
董卓:出大事了貂蝉!
董卓大喜道。
貂蝉:哈哈,丞相,是何大事呀?竟让你如此开心?
董卓:哈哈哈,天大的好事!
董卓一拍胸来,哈哈大笑道,
董卓:真不是老夫骗你,我要当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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