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欢伯已经擅作主张给宋路白报了名,但宋路白毕竟一身反骨,不想去就不去。
但他还是觉得,要和幸村商量一下。
夜晚,把还在房间和队友聊天的幸村拉到小树林里,给幸村说了一遍这事,幸村听了,便直说道:
“好事啊,我虽然不是很懂拳击,但你爸爸说得对,这段时间你长身体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去参加也好。”
宋路白皱眉道:“可是训练就不能陪你了……而且比赛在东京,到时候老要往东京跑。”
幸村温和道:“路白,我希望路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宋路白怔了怔,心口一蹦一蹦,这个人总是这么温柔的拿捏他。
“你也太狡猾了……”
幸村轻笑道:“再说关东赛和全国赛也都在东京……而且路白,你忘了你说的嘛,现在还只是隔了半个钟的路程而已,以后你出国打比赛怎么办?”
宋路白又一瞬怔住,光是想象了一下,就开始难过得像被人恶狠狠捏了一把心脏一样,贼疼贼疼的。
想到以后要异地,那么久都碰不到他男朋友,他失落地垂下脑袋。
幸村见他这就开始难过起来,不禁有些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
“别想了,又不是看不到,再说这不是有手机吗?而且,这也是成长的一步,慢慢来。”
但宋路白已经被难过的情绪给淹没,眼眶湿润,伸手揽腰紧紧拥抱着幸村。
宋路白声音沙哑着低声说:“都怪你,没事提以后干嘛?我都提前难过了。”
平时两人也都是难舍难分的,巴不得天天腻一起,幸村也想象了一下分开的场景,心口也不由一揪。
幸村任由他抱着,一边顺着他的背,温声说道:“好了好了,我的错,你可千万别哭,队友看到就有得笑了。”
但人的情绪,往往是越温柔安慰,就越委屈,宋路白当即把脸埋进幸村的颈窝,眼泪止不住的流。
幸村属实没想到宋路白仅仅是想了一下以后有异地的可能就哭得这么惨。
幸村把宋路白带去海边逛了一圈,瞎溜达聊了一晚上的题外话,这人才稳定情绪。
正准备往回走,宋路白却突然把他按到沙滩边上的岩石底下。
“路白,再不回去,要着凉了。”幸村默默地看着他,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宋路白每回想干点什么,都这么直接好懂。
宋路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弄哭我,你不准备安慰回来?”
幸村:“我带着你逛了一圈这沙滩,和你聊了一晚上,这不是安慰你嘛?”
宋路白理直气壮,毫不讲理,“我没被安慰到。”
幸村好笑道:“那你说怎么办?”
宋路白坏笑了一声,“我教你一回,以后你就这么安慰我。”
幸村:“……这可是外面。”
宋路白:“我知道啊。”
……
幸村发现宋路白很有没羞没臊的天赋,当初那个一勾搭就脸红的小男孩去哪了?
怎么这才刚半年多变得脸皮这么厚了?
尤其自从被他爸拉去给私下聊了几句之后,这种亲亲抱抱摸摸互相帮忙就更理直气壮了。
宋路白给腿软到靠着墙的人擦了擦手上痕迹,说:“以后就这么安慰我,懂没?”
幸村微喘着气,眼角微红,另一只手揪着他的脸,“路白,你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宋路白任由他捏着,“就这我就脸皮厚了?你知道你爸爸给我科普了什么嘛?”
幸村:“……”
宋路白笑嘻嘻的,脸上鼓起来更好捏,幸村微眯了眯眼,捏得更用力了些。
“诶?疼疼疼!”宋路白赶忙求饶,擦完随手将纸巾丢了,然后握着他作恶的手,“我错了嘛,宝贝儿松手。”
幸村松开他,想推开他走回去,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点也不像一球扇飞个人的神之子。
然而从宋路白的视角,见幸村把手放他胸口,力气软绵绵的,还有欲拒还迎的味道,心里像挠痒痒一样。
若不是幸村刚刚生气,他都要脸皮厚到以为幸村要和他继续。
“我背你回去。”
“不需要。”
“别啊,是我要背,不是有人腿软走不动。”
“宋路白……你……”
宋路白觉得这恼羞成怒的男朋友真的很少见,于是忍不住站定,眨巴着无辜的双眼欣赏了一会男朋友的眼神飘忽,眼角湿润,咬牙切齿,小脸蛋红扑扑,小拳拳还捏紧紧的。
若不是身上没力气,估计这会就要毫不犹豫和他来一场搏击赛了。
但也就一会,握着他的手,发现幸村身上冰凉,在外面吹风吹得久了还真的会生病……虽然已经在这吹了挺久的。
伸手正了正他凌乱的衣服,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他肩上,直接强势背起幸村往回走。
幸村把头埋在他肩头,手臂圈着他的脖子,尽量给他保持些温度。
宋路白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由勾着唇角,心里也暖暖的。
“路白。”
“嗯?”
宋路白等了好一会,幸村在耳边低喃:“路白,我也会难过,你离开的话,我也会难过。”
宋路白垂下了视线,低声应:“嗯,我知道。”
幸村搂着他脖子的手,伸上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又温然道:
“但我不觉得梦想不同,会成为我们分开的理由。短暂的分开,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好,我们都要再勇敢一些,走得义无反顾,好吗?”
都这会儿了,还想着安慰他,宋路白不由失笑,但也应得认真:“好。”
“分开只是一时的,你也想开点。”
“嗯,我知道,未经寒冬,哪知春暖。对吧?”
幸村勾起唇角轻笑,没有回应,只是蹭了蹭他脖子,紧了紧搂着他的手。
宋路白目视着前方昏暗而不见尽头的路,背着幸村的步伐也一步一步沉稳,缓缓开口:“我也送你一句吧?”
幸村:“嗯?”
宋路白眨了眨眼,闪过一丝玩味,故意用Z文说:
“待到春暖花开时,不负春光不负卿。”
幸村没听懂Z文,疑惑道:“什么?”
宋路白:“你老公真帅。”
幸村:“……你最近在脸皮厚这条路上一走不回头吗?”
宋路白皱眉:“你扪心自问,我不帅?”
幸村扪心自问,结果闹红了脸,闷声回应:“帅。”
宋路白满意一笑。
良久,宋路白背着幸村的手腕动了动,流氓似的摸了把大腿,然后语气不正经地说:“宝贝儿我爱你。”
幸村给他摸得心口颤动,脸红了一会直接拧着他耳朵,“你别动手动脚这话都好听多了。”
宋路白疼得龇着牙,“诶诶诶宝贝儿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啊?”
幸村看着那被揪红的耳根子,面无表情:“我对流氓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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