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叫小安,我也就这么叫了。无所谓,名字不过是让人记住自己的手段罢了。
他手中依然抱着一束向日葵,但是花瓣已经不齐全了,不像窗台的那一盆,它好好的,面向太阳,从未落下一片。
“你手中的那束花,给我的?”
他怔了一怔点点头;“不过在下在路上不小心弄坏了,你还要吗?”
“不要了。”我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
确实,已经残了的花就没有送人的必要。要想表达一种情感,除了当面对着那人告白之外送花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只有完整的花才会有意义。没有人会接受残花,至少我会这样做。(当然,如果你是一位美丽的小姐,我一定会委婉地告诉你这件事的。)
紧接着,我就看见他要把花放进垃圾桶。
......
残破的向日葵缓缓靠近惨白的垃圾桶,像本应处在光明里的黄鹂鸟正在坠入充满泥沼的深渊。
我突然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任何花都可以出现在这里,但唯独它不能。
即便已经遍体鳞伤,每一片花瓣上都沾上了罪恶的泥污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把它拖进深渊。
它应该活在太阳之下,死在黎明之中。
“别扔了。”我有些烦躁:“拿着花跟我来。”
——————
“。。。小安,你笑什么?”
“噗.....没有的事,在下没有笑.....”
如果看不到他的脸,我可能真的会信。
其实我知道他在笑什么,他在笑我现在做的事——将向日葵埋没于太阳照得最久的土地中。但我并没有看到鄙夷嘲笑之色,就只是单纯的,非常温柔的笑。像是干净的月光又像是温暖的阳光,不掺杂任何杂质
脸颊传来灼烫的温度。
或许天气开始热了吧,我想。
“赞德,你很喜欢向日葵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窗台的那盆向日葵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再问东问西的,信不信我用你手里的铁锹打弯你头上这根碍事的天线!”
空气一时间安静。只剩下秋风轻抚衣料的声音。我的动作停下来,手里捧着那束残缺的花。
这句话我以前似乎对某个人说过。
但我记不起来了。
我扭过头去看被我反驳回去的小安,一时有些慌神。
他的眼神突然就变了,我竟然从他眼里看到了一抹忧郁。
喂喂喂,不是吧,现在的年轻人心理防线这么脆弱的么。
他张了张嘴,看着我的眼睛声音越来越小:“这是我的头发......”
我的心猛然一跳。
一些尘封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苏醒。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最后跌坐在荒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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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蛋糕怎么样了。”
“蛋糕,你好意思说蛋糕?你看你买的那是什么破玩意!那是蛋糕嘛?我怀疑安迷修你是不是被那老头打傻了!”
“什么,不是师兄你让我去买的吗...”
“我让你买个大点的,给两人过生日用的蛋糕,谁让你买这个了?”
“你信不信我用你买的东西打弯你头上这根碍事的天线!”
“这是我的头发!”
“我管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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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
到底是谁?
所谓的禁忌,为什么带着迷雾会出现在我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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