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魔法使者们昏睡了将近半个月才苏醒过来,又在医院休养了几天才恢复了往昔生活。
在这期间里,又发生了许多琐事。
在花仙魔法使者们昏迷时,库库鲁一时气不过,便跑去找季华渊。
库库鲁:季华渊!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你就别想跑!
站在神殿之外,库库鲁对着坐在神殿窗台旁悠闲晒太阳的季华渊大喊着。
季华渊好——
季华渊也没有多么恼火。懒散地应了一声,随意地挥了挥手,直接用魔法把神殿里所有未拆封的胶带搬了出来。
季华渊你要哪种胶带?
库库鲁:你!
季华渊我怎么啦?不是你说不给你一个胶带我就别想跑么。喏,胶带我都拿出来了啊。
库库鲁:别玩文字游戏!
季华渊揉了揉自己并不是多么清醒的小脑瓜,并不是很想搭理库库鲁。他倚着软椅靠背,把库库鲁的叫嚣声当做吵杂的背景音乐,懒散地看着囚笼之外的世界。
自己曾经有多么向往外面的世界,现在就有多么厌弃这刺眼的光明。
季华渊明明我以前是那么喜欢充满阳光的世界啊。
似乎是在感慨自己,又似乎是在抱怨自己。
他看着被光芒照耀的世界,感受着光芒温柔地洒在身上。这些光芒很温柔,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温暖。
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觉得那一切都无比美好。
得到之后,却又发现这一切与自己的想象大相径庭。
他记得自己的师傅曾经说过:人都有“感情”,人都会“喜新厌旧”。
季华渊感情还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啊。
他闭上了眼睛,倚着沙发,慢慢放松着自己有些疲累的大脑。
任凭库库鲁在外面如何砸门、如何叫嚣,季华渊都不为所动。
季华渊你们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啊。
看到立春在神殿里四处走动着,季华渊忍不住出声叫住她。神殿现在被一股温暖的新生力量包裹,季华渊一直紧绷的思绪也逐渐放松下来。
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他的神经都快要绷断了。
立春:这点伤很快就会愈合,是阿渊太紧张了。
季华渊撇开了视线。
季华渊那道伤疤那么深,我都担心你们会不会彻底消逝。
季华渊伸出手握住立春的手,仔细抚摸着。光滑白净的手上隐约能够看到些许伤痕。那都是仪式被强行打断时,魔法反噬留下的丑陋疤痕。
季华渊一定很疼吧。
立春:怎么会疼呢?
立春笑了一声,由着季华渊抚摸。而后她又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撇开了季华渊的刘海,看着他那只赤红的眼眸。
立春:比起你曾经受过的痛苦,我们的这点小伤都不值一提。
季华渊我那是习以为常!你们能一样吗?
殴打责骂对季华渊而言简直就像是家常便饭,哪天没有被打,季华渊才会觉得惊奇。
但是花信们与季华渊完全不同。他们作为拉贝尔大陆的力量源泉而存在,为拉贝尔大陆提供基本的力量。
立春:你一向喜欢把我们当成没吃过苦的贵人看待,我们又不是娇生惯养的精灵。
立春无奈一笑。
要是真的娇贵到一丁点的苦痛都不能忍受,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死在荒郊野岭。
季华渊但是我的心也会疼啊!
立春:你把囚心锁解开不就好了。
立春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噤了声。
季华渊可不会愿意解开囚心锁。
季华渊的心被数不尽的锁链缠绕着。他一直都在替花信们承受一些痛楚。
说不定那个时候的伤痛也被季华渊分担了一些。
季华渊我只是看到你们伤成那个样子才心痛。
季华渊笑着说,握住了立春的手腕。
季华渊所以,可以不要解开囚心锁吗?
立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在哀求自己。即使决定权自始至终都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立春:好。
她还是选择了妥协,选择了退让,选择了顺从。
季华渊谢谢。我就知道立春一定会同意的。
季华渊笑着,顺势抱住了立春。
此时库库鲁依旧在努力尝试打破囚笼。
库库鲁:可恶!
库库鲁现在距离被季华渊气死就差一步。季华渊这家伙一直都对拉贝尔图谋不轨。先是夺走了节气花信们,之后又跟帕拉尼联手对付拉贝尔,现在又对花仙魔法使者们大打出手……
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库库鲁重重地砸着树。树枝被他打到不断掉落叶片,他的动作甚至还惊飞了几只鸟儿。
季华渊库库鲁殿下。
季华渊的声音从库库鲁的头顶响起。库库鲁立刻抬头,看到了季华渊玩味的笑容。
立春已经回了房间。
季华渊还请您别乱砸神殿的树。
库库鲁:哈?
季华渊神殿里的树很金贵的,你赔不起。
季华渊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懒散地看着他。任凭库库鲁做什么季华渊都不为所动。
一种微妙的巨大落差迅速在库库鲁的心中扩散开。
库库鲁:你这个家伙,快点给我下来!
季华渊才不要呢,想让我下去被你胖揍一顿还不能还手?我又不是傻子。
季华渊嗤笑出声,这让库库鲁更气了。
库库鲁:胆小鬼,是不敢出来吧!
他几乎被气笑了,如此大声地质问着季华渊。
可惜季华渊并不会被库库鲁的激将法所激怒。
胆小鬼。
以前他也被异界的一些家伙这样嘲笑过。听得多了,也就逐渐麻木了。
季华渊慢慢地举起一根缚魂锁,金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库库鲁。
库库鲁:那是缚魂锁!
季华渊来猜猜吧,哪位精灵王会那么不幸地成为消逝在你手下的可怜虫呢?
库库鲁:你想做什么!
季华渊您是古灵仙族的唯一继承人,也是拉贝尔大陆未来的希望。您要是气坏了可没人能替。所以必要时候,得让精灵王来让您冷静一下。
季华渊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趴在窗台上看着库库鲁。
季华渊想想可怜的夏安安,想想可怜的芬妮,想想可怜的拉贝尔。
库库鲁全身一震,再说不出一句话。
季华渊不可以生气哦,如果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你在意的人要怎么办。我可不会因为您生气,要是气坏了我的身子可怎么办。
季华渊的声音在库库鲁的耳朵中是那样的让人烦躁。
库库鲁:王者之证!
可库库鲁的攻击在囚笼的面前毫无作用。
曼珠沙华:库库鲁殿下,还是省点力气比较好。
曼珠沙华看着库库鲁不停地攻击着囚笼,忍不住上前制止他。
库库鲁: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囚笼乐没办法被打破。
曼珠沙华把库库鲁拉到了一旁,又将一枚刻着红花石蒜纹路的小徽章戴在了库库鲁的衣襟上。她仔细端详着库库鲁,面前的这位小王子终于开始成熟了。但只有莽撞和勇气还远远不够。
库库鲁:这是什么?
曼珠沙华:希望。
曼珠沙华说。
曼珠沙华:四时节气各有一种希望。这是春天的希望。
彼岸花怎么会是春天的希望呢?这又不是开放在春天里的花朵。
库库鲁很疑惑,但曼珠沙华已经离开了。
她回到了季华渊的身边。
季华渊不在乎她跟库库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只知道曼珠沙华是来告诉他情报的。
季华渊妳来了。
季华渊撑着脑袋看着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你已经可以启程了。春天的希望之花不过多久便会绽放。
季华渊慵懒地点了点头。
季华渊夏日最炎热的时候,盛放了春天的希望之花。
曼珠沙华:那么,我先离开了。
曼珠沙华没有再搭理季华渊,转身离开。
季华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天空。
之前他失去了养育自己的故土,得到了希冀已久的自由。
这一次,他会失去什么,又会得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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