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鸿怒目看向王舞,王舞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头继续说:“昨晚田公子夜探刑部大牢,碰着郑公子了,两人便一同出了刑部直接去了东宫,进宫前我已通知两家。”
云惊鸿低沉的声音响起,她说:
云惊鸿带兵去刑部。
“那陛下……”
云惊鸿不必在意,陛下这有我。
王舞回了东宫,就听得手下来报田家郑家已经派人接回田柾国,郑号锡两人,云惊鸿已在御书房外跪; 将近两天,直到此刻王舞才感到些许安慰,起码,那些随云惊鸿上战场的人们还留有些情义。
“大人!出事了!东宫……”刑部,邢铭坐在大堂皱眉沉思,回想昨夜经历,那一双双怨毒的眼神,双手合握,手指泛白,一时对自己的立场都产生了动摇,突然门口守门小吏慌里慌张跑来,还没见到人呢,就听得一声大喊,一道人影砰的撞碎了桌椅,躺在地上不住痛呼。
邢铭大惊之下站起身就要跑,可她刚迈出没两步,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募得腾空而起,随后后背赶到一阵钝痛,整个人摔在了堂前砖石上,疼的眼前模糊之时,便见王舞低着头冷冰冰看着自己,身后,东宫亲兵们正在将刑部大门关上。
“你……你们,放肆!”她王舞是东宫主事,可她邢铭还是刑部尚书,她怎么敢……邢铭这时想起了云惊鸿的警告,脑门霎那间一紧,怎么会?自己对金家人行刑是绝对的隐秘,动手之人也是自己及大皇女的心腹,太女难道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放肆?”王舞冷嗤道:“到底是谁放肆?陛下还未下旨处置金家,你邢铭就敢擅自动刑,谁给你的胆子?”
“怎么,看太女殿下跪了一天一夜,大皇女就以为殿下式微了?就以为她能凌驾于陛下了?”王舞蹲下,阴沉的声音听在邢铭耳中如同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让邢铭瞬间起了一身冷汗:“殿下警告过你,是你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刑部尚书!你敢做什么?!”邢铭此刻双手被缚,身边围绕着杀气腾腾的士兵,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而那些应该在周边护卫的吏员,此刻竟然不见半个人影。
“我想干什么……”王舞上下打量了一番邢铭,忽而饶有趣味的笑了出来,说:“你们都认为太女殿下失了宠,那殿下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皇家之事,一步错步步错,什么叫帝心如渊,不可揣测。”
王舞后退一步,叫了声:“路统领。”
“放心吧,用刑,我们是专业的。”
王舞带着十几人在堂内等待,邢铭被带到一偏僻处,不过依然能听到她杀猪般的嚎叫。过了会儿,人被带了回来,看着奄奄一息,脑门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王舞夸道:“不愧是路统领,这手法还是那么令人叹服。”
“好说好说,只是可惜殿下不要她死,倒是失了好多意趣。”
“等此事告一段落,就有不少人送给你玩。”王舞看着颤抖的邢铭说:“还有最后一步,有劳各位。”
“公子!公子!出事了!”天还未亮,郑号锡睡衣浓重间被吵醒,见自己的贴身侍从神色有异,心中一提,以为是云惊鸿出了什么事,忙问:
郑号锡:出什么事了?是太女?
“不是太女,但都猜测和太女有关。”侍从凑近郑号锡道:“今早,驻扎在城外的京城兵马司士兵在巡视驻地周围时,在河边发现了刑部尚书邢铭,被发现时,只剩一口气了。”
郑号锡:怎么回事?邢铭怎会出现在城外?
还正好被九城兵马司发现……
郑号锡:为何说与太女有关?
“昨日王舞带着一群东宫亲兵进了刑部,关上大门不知做了什么,大白天去的,一路上没有遮掩,很多百姓都看到了。”
“什么?!”田雨琦惊呼出声,看着眼前报信之人,还要再问,便听得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田雨琦不禁啧了一声,挥挥手让下人全部退下。
田柾国:姐!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啊?”田雨琦漫不尽心整理朝服,冷不防被田柾国大力一扯,刚整理好的衣领瞬间歪了。
田柾国:邢铭死了!都说是昳姐姐杀的!
“什么邢铭死了?她没死!只不过差点就死了。”
田柾国: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什么也不做,什么也做不了。”田雨琦整理好衣领,警告田柾国:“如今不管这事是否是太女殿下所做,你给我老实待在家,万不可像昨日潜进大牢,若不是郑家公子救你,你如今也陷在牢里了。”
田柾国想要反驳,但想了想,终究是点了头。
云惊鸿已在殿门前跪了将近三天,今早的消息瞬间席卷了整个朝堂官员的家宅,上朝时,看着那道身影如看夜叉。
众官陆续进殿,云帝坐上龙椅,三呼万岁,便是上奏,而这时,跪在殿门前的云惊鸿突然一反几日的沉默,声音在安静的殿内经久不散,也在众人心中落下一道道惊雷,只听她高声道:
云惊鸿刑部尚书邢铭目无法纪,藐视陛下,犯下欺君之罪,按律当斩!儿臣派人捉拿,邢铭逃跑之时跌下山崖,儿臣已将之寻回,赐死。
赐死!邢铭死了?!不是还剩一口气吗?田雨琦震惊的看向云惊鸿,又回头看向高台上的云帝,却发现这对母女脸上的表情竟是一模一样的平静,六部大臣,说杀就杀了?这一刻,不止田雨琦,浓重的恐慌覆盖在所有人心头,包括几位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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