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铭像一尊石雕僵硬跪在云惊鸿一步之远,六部大臣跪在身旁却得不到云惊鸿的半分注目,两人身后那些观望的大臣们见状,更是纷纷后退,心中不禁提醒自己未来要更谨小慎微。
在一片沉默中,殿内走出一位内侍,招呼着诸位大臣进入大殿。众臣小心翼翼抬眼看向高台,云帝的脸色比之前阴沉得多,众臣只觉得头顶之上那压抑的乌云又沉重了不少,今日殿内,各大臣根本不敢说什么多余的话,可以说,她们都不敢开口,以至于今日的朝会只是向云帝跪了两遍便退朝,众臣踏出大殿门槛就见云惊鸿那跪的笔直的身影。
“已经将近两天了,太女殿下一直跪在殿门前,不吃不喝不睡,才从战场回来,就跪在殿门前,身体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太女殿下这算什么,牢里的金家一家人才叫惨呢,镇北军这些年伤亡惨重,打仗受的一身伤就下了狱,现在在牢里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谁说不是啊,朝堂上,明眼人谁不知道金家是太女一派的,这次在嘉峪关金家大败,陛下本就震怒,谁知竟然出了金家通敌的消息,陛下雷霆之怒也是合情合理,不过将主要将帅全部召回,竟然不管北方战场如何,根本不走审讯立刻下狱,看来陛下是铁了心要立威。”
“圣心难测,太女殿下这些年天南海北到处打仗,为我大云立下国威,可谓是居功至伟,那些将士们也是出生入死,可她们何其无辜,竟要被卷入这场斗争中。”
“这话可不敢乱说,你这么说,不就是在说陛下要打压太女殿下吗。”
“如今站在朝堂上的人哪个不是在观望挑选?只为了找一个大树好乘凉,那邢铭已经是三殿下的人,金家人如今落在她手里,还能落着好吗。”
“邢铭她敢?”
“谁知道呢,她已经上了三皇女的船,刚才在殿门前,那看她那样,指定是被太女殿下好好敲打了一番,不然又怎会吓得跪地。”
田雨琦走在后方听着其他人的讨论,忧心忡忡看着跪在殿前的云惊鸿,放慢的步伐,想上前劝,可一想到自家母亲、弟弟还有镇西军,深感危机的同时又希望云惊鸿能够力挽狂澜,为金家洗清冤屈,不仅因为同在军队,也为了远在北边还在辛苦抵御北燕的士兵。
田雨琦犹豫半晌,踟蹰间看到王舞走到云惊鸿身边说着什么,田雨琦便打消了想法,先回去看着自家不省心的弟弟。
“大人,您可回来了!”田府管家急匆匆跑出府门,还未等田雨琦下马车就在马车旁焦急地拢在身前,看那样,田雨琦无奈的问:“柾国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今早您前脚走,后脚公子就一个人穿着夜行衣蒙面去了刑部。”
"臭小子去刑部干什么?还穿着夜行衣。"
“跟去的人只看到公子进了刑部,她们功夫不济,只能赶回来通报,刚刚东宫派人来说,公子昨夜夜探刑部大牢去了,出了刑部就去了东宫,这会儿还在东宫没回来呢。”
“臭小子任意妄为,我看他找打!”田雨琦吓得几乎跳起来,却不防忘了自己还在马车里,头顶生生撞了一闷响。吃痛的揉着头顶,呲牙咧嘴的下了马车,现在回想那王舞,怪不得下朝就去找太女殿下,肯定是柾国那小子看到了什么,心心念念着太女赶着报信呢。
“赶紧把他带回来。”
“哎!”田雨琦又把管家叫了回来。
“等会!等天黑了再说吧。”管家点了点头,田雨琦踏入门槛,忽而停住脚步,想了想又说:“算了,你现在就去东宫,把柾国带回来,他要是不回,以后都别回田家了。”
管家急忙离开,田雨琦看着管家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为了保全田家和镇东军,田家无法在此敏感时期说些什么,但该有的态度得摆出来。
宫内,王舞行色匆匆赶往云惊鸿身边,低声说:“昨夜田公子夜探刑部大牢,邢铭对金家人用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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