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 you can conque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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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詹幼是因为腹部新一轮疼痛和一枚缠绵悱恻的吻而醒的。
她缓缓抬眼,看到马嘉祺近在咫尺的眉眼与蝶翼般的睫毛,细软的唇摩挲升温,他的睫毛扫过她的脸颊,留下苏痒的痕迹。
一瞬间,上次嘴唇被咬伤后痊愈的地方仿佛在隐隐发烫。
在查詹幼过去许久的记忆里,马嘉祺没有这样吻过她。
这么缱绻不舍,似水柔情。
旷野的狷狂气息侵卷她的呼吸,昏暗的光从促狭的缝隙钻进她的视线,打亮他动情的眼。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脖颈处张扬的纹身,光影滑过,好似透过皮肉刻进骨血,毫不避讳的宣告他的心之所向。
许是她炙热的目光被汲取香甜的马嘉祺有所察觉,在她伸手抵住他的腰身时,那双深邃的眼微微一抬,与她双目相对。
有那么两秒,时间好像暂停了。
谁也没有动。
马嘉祺:煮了红糖水,等我两分钟。
柔软的触感离开查詹幼的唇,他率先打破宁静,语气熟稔自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像那段在普罗沃同居时的日子,不记得这样的场景重复过多少次,多少个生病或腹痛的夜晚,都是马嘉祺陪她度过的。
她没有说话,等马嘉祺出了卧室门才拉开被子喘气。
这时查詹幼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了衣服,柔软的男士棉质睡衣,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混合旷野的味道,她的衣服正挂在一旁打开门的衣柜里,旁边是清一色的潮服,黑色居多,无处不彰显着马嘉祺三个字。
脸上没有妆后太久的不适感,汗湿的额发也已经干了,床头柜上有冒着热气的水和毛巾、她的手机和马嘉祺的手机,甚至还有一套明显已经用过的卸妆用具。
她拿过自己的手机,打开看时间。
凌晨三点二十一分。
解锁后,界面内一股脑冒出许多信息,北野的、谈宋的、助理的,都是询问她状况如何,还有最近的一条。
来自张真源。
内容是:多喝点温水,揉揉肚子,实在疼得厉害就打电话,我来接你。
她是被马嘉祺当着小叶的面带走的,所以她没回公寓,张真源知道她在哪,也知道她跟谁在一起。
信息的时间显示是半个小时以前,查詹幼率先点进这条的对话框,想发条让对方安心的信息,可编辑了好几次,一句简单的话删删减减半天,最后刚想发出去时,马嘉祺进来了。
马嘉祺:肚子疼还有闲心看手机?
他端着一碗冒着些许热气的东西,散发着浓郁的甜味,查詹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她按灭手机屏幕,那条信息躺在编辑框里,并没有发出去。
她写的是:太晚了,我明天回来。
尽管她知道就算她说立刻就想离开,不论什么时候,张真源总有办法找到她,带她回家。
可现在她需要让马嘉祺为自己解答一件事。
马嘉祺:还疼的厉害吗?喝点这个,不烫。
他在床边坐下,将碗递给已经自己坐起来的查詹幼,然后盯着她把红糖水喝完。
往往这个时候她都会十分顺从的听话,因为她知道只有这个东西能救她的“命”。
忍着那股齁甜的味道把东西喝完,查詹幼将空碗还给马嘉祺,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嘴,在马嘉祺拿手机起身离开前,她突然开口。
查詹幼马嘉祺,你什么意思?
她坐在马嘉祺的床上,身上是马嘉祺的睡衣,周遭全是他的专属气息,还有床头柜的东西,估计是让人来给她卸妆了,就这么一遭,无形中营造了一种她是女主人的氛围。
马嘉祺:嗯?
他回头,微微扬眉,似乎在疑惑她提出的问题。
查詹幼我问你做这些是什么意思。
在脖颈纹上张扬的幼字纹身,因为一场热搜引起的赌约而横跨太平洋来洹城找她,停掉比赛回到Valhalla参加乐队表演,在所有人面前撕开Seven与M7的界限,甚至今晚又因她经期疼痛而突然慌神。
时隔一年不见后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大有抛弃他们曾经立下的利益条约的势头,不再向众人掩饰这段关系。
来自心底某处的疑惑在这一刻破土而出,似乎迫切需要得到一个真心的答案。
查詹幼马嘉祺,你不会跟我睡出真感情了吧?
她笑着问,未施粉黛的脸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绵软,隔着一张床的距离,她用明亮的眼睛盯他。
马嘉祺:如果我说是呢?
马嘉祺:你信吗?
几乎是接着查詹幼的话尾,没有半刻迟疑和等待,他背着光立在床尾,也凝视着她。
就在这一瞬间,查詹幼仿佛透过这幅画面看到了那次在普罗沃与马嘉祺告别的场景。
他离去的背影漠然又洒脱,丝毫没有不舍,甚至话音至今围绕在她耳边。
“祝你事业顺利,大小姐。”
查詹幼原以为他们之间在那以后就会彻底烟消云散,独木桥阳关道各行一边。
可马嘉祺却用行动告诉她,他要改写这一切。
她不信他,他就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证明那颗只为她跳动的心。
马嘉祺:幼,那么多人里,为什么我偏偏要跟你纠缠四五年,你想过没?
离开房间前,他转过身背对着查詹幼,说了这句话。
然后走了出去,“好好休息,有情况随时叫我,我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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