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从脸颊划过,从始至终这是他第一次落泪,出于欺骗,不重视,一次次的丢弃或者是伤口真的疼。
好像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刘耀文脾气依旧坏,爆发点也降低到了琐事,只是话变得更少了,也不花了。
阴郁的生活里总要用什么来充实,以前从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现在却写起了日记。
句句不提严浩翔,句句皆是严浩翔。
疑惑为什么会这么认真对待这份感情,就当他是见色起意,最后真的陷入其中好了。
严浩翔在离开那天去找过钟祁,一封信,还有一袋西柚味软糖,让他转交给刘耀文,他不敢亲自去找刘耀文。
留给钟祁的只有一句淡然一笑之后虚无的再见。钟祁现在好像不理解了自己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了,严浩翔根本看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
还说什么是朋友吧,钟祁苦笑着,自嘲道,不过是工具人罢了。
你以为他钟祁这么内向一个人,他怎么会主动去了解严浩翔,逐渐走进他的好友列队中,只不过有身份罢了,那个严浩翔所谓的“他也有一个朋友喜欢带创可贴在身上的朋友”中的朋友就是他。
钟祁父亲是个赌徒,很小的时候父亲赌输了回来,他和母亲就不可避免的要遭受一顿毒打和臭骂,母亲一直把他保护得好好的,以至于最后自己身上毫发无伤,母亲身上却布满淤青和血迹。
所以他从小就懂事得快,在母亲的啜泣声了他愣是没流一滴泪,所有沉重都埋没在心底,还会像一束光一样递一张创可贴给母亲。
家事儿被传得沸沸扬扬,那时候他才六岁,班里的小朋友都孤立他,害怕他会像他爸爸一样暴力行事。
直到有一天,孤立最终还是演变成了欺凌。
他们聚集在一起,说要搞恶作剧,故意用水把他的衣服浇湿,放学故意堵他,不让他回去。
恰好,这一幕被小一岁的严浩翔看见。
严浩翔当时的家世是算雄厚的,小朋友们都知道他家特有钱,特有势力,所以不敢惹,纷纷逃走了。
“你的手”
钟祁递上一枚沾着小动物图案的创可贴,因为手上有一道显眼的血痕。
对,没错,这人现在这么威风,其实前一秒还摔了一跤。
严浩翔问他为什么随身带创可贴,他没回。
严浩翔问他是不是经常受伤,他也没回。
最后严浩翔没问了,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谁都没讲话。
再一次次的毒打后,他的母亲终于受不了了,离了婚,带着七岁不到的他奔波到另外一个城市,母亲开始了另一段婚姻,可命运就是注定了要这么坎坷,男人也不赖于自己都不想认的父亲。
开始还隐忍着,对自己和母亲都出奇的好,因为家里有钱,就经常买些礼物回来哄骗,后边就本性暴露了,他酗酒厉害,回来就发酒疯,打打骂骂,清醒了之后就用甜言蜜语哄骗,说什么不会再有下次,最后下次变成了下下次再到下下下次,循环往复。
大概到了他初二的时候,母亲终于受不了,再次离了婚,又一次奔波向另一座城市,也就是现在的郦城。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会再次遇见严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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