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去的时候马嘉祺本来是想要站稳的,可是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刹那间低头看到一只脚用力踹着自己的脚踝。
好痛啊。
他来不及说出来,呜咽咽在喉咙里,破碎在凌厉的风中,颅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危险,那一瞬间脑海里像是一个警示灯一样响起了长长的悲鸣,像是一直紧绷的一根弦断掉了,无法拼凑好后再演奏出音乐。
他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一眼这么用力推他的人是谁,全身僵硬的如同被冻住了一样,四肢百骸似乎早已不属于这具身体,都不再起什么作用了。
马嘉祺一路顺着滚下了楼梯,从二楼摔到了一楼。
楼梯尖锐的棱角一次又一次的撞着他的身体,留下青紫淤伤和猩红色的液体,他疼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像是决堤的洪水,泛泛不绝。
额角撞在扶手上磕的他意识模糊,下意识抬手想要抓住栏杆,却只是徒劳无功的让自己的身体更重的撞在栏杆上,然后脱了力再一次摔下去。
无数次的想要张嘴喊痛,却总是在一次次的疼痛中咽了回去,风好大,刮在脸上好痛。
也许可以称得上是一场盛大又艰辛的旅途,他终于降落在地,指尖微微发着颤,痛的他想要直接去死,可是怎么能去死呢。
阿辞还没有来找他呢。
仅存的意识里,他最想看见的人是宋温辞,从光亮处走过来,将破碎的自己拥进怀里,他很怕痛,希望她可以轻声哄慰擦掉他眼尾止不住滑落的泪水,可惜没有。
从黑暗处走出来的是一个带着鸭舌帽认不出面相的人,帽子压的很低,不是宋温辞。
马嘉祺眸光昏暗了下去,是他推的吗,为什么……
是私生么……
那个人似乎很欣赏他的落魄与狼狈,这里是监控死角,什么都拍不到。
那个人捏起马嘉祺的下巴看了又看,然后轻笑一声狠狠甩了出去,于是马嘉祺单薄的无法移动的身体撞在楼梯的棱角上。
棱角像一把利刃捅进他的脊骨,他痛的喘不上气,眼前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点,像是一墙细密的蚊子血,他的喉咙腥甜又干涩,挤不出一句问话。
那个人匆匆走了,留下一句压低了声音的“你也不过如此”。
好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的声音,马嘉祺的头很痛,痛的他撑不起精神再等宋温辞了。
但是他又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想要等到宋温辞到来。
可是,现在的他,似乎太可怖太丑陋了,像是一个破烂的洋娃娃,失去了观赏性被人草草扔到了一边。
他看不到自己,只知道自己应该不是宋温辞口中的那个漂亮的Omega了。
额角缓慢的流下一缕猩红色,顺着被血黏在一起的发丝滴进眼睛里,血模糊了半边视线,他微微眯起了发着痛的眼睛。
唇瓣张张合合像一只干涸在陆地上的塞壬,无助又悲哀,他想要叫一声阿辞,却只是血腥味涌上鼻腔和喉管。
那就,这样吧。
无用的破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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