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走廊空荡而寂静,一眼望不到头,白的扎眼的墙似乎在不停的吞噬着来往人的生机与活力。
宋温辞静静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四周太安静了,她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咚咚的撞击着胸腔,似乎要冲破跳出来了。
旁边是顶端亮着鲜红的“手术中”的图标,像是一块被烫烂的皮肉,每次宋温辞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都会感受到像是把烂疮挑起来的痛感,直达心脏。
在看到马嘉祺的时候,她的心脏停滞了一瞬,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大脑自我保护机制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场景,以至于她站在那里愣了好久才往前走了一步。
宋温辞:……阿祺?
开口的时候她嗓子哑的厉害,吐出半句话艰难的厉害。
马嘉祺就那样静静的趴在那里,额前被血浸湿的碎发顺着往下不断的滴着血珠,在地上汇聚成小小的一滩。
马嘉祺眼睛闭的紧,睫毛垂下来像是一小片蝴蝶破碎的翅片,挣扎过扇动过,却还是无法飞起,也是,破碎掉的翅片怎么可能飞起。
宋温辞:马嘉祺……
宋温辞半跪下来,仍然无法相信眼前这样狼狈的趴在地上,浑身浸在血液之中的小孩,是早上还和她笑着告别,刚刚还和她发可爱的颜文字说想要去吃火锅的小孩。
她想把马嘉祺扶起来,光滑的地面血液在上面蔓延的很远,像一朵狰狞的猩色的花,妖艳又致命,美的不可方物。
宋温辞:嘉祺……
宋温辞的呼唤一声声低了下去,她小心翼翼的撩起碎发,马嘉祺额前磕的像一颗腐烂的果,腐烂在这黑暗的角落。
他的眼尾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浸血的指尖在地上拉出很长一道弧线,白皙的手无力的挡在脸颊旁边,似乎是拼命想要遮住自己的脸。
是怕她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然后感到难堪吗。
医生突然打开门询问谁是病人家属,宋温辞站起来说我是,声音疲惫又恐惧,等待医生的下一句话,像是死神的判决。
龙套:医生:医院血库不足,病人是AB型血液,请问你是什么血型。
宋温辞:我和他一样,抽我的!
医生点点头,带着宋温辞去了另一个房间,针扎进静脉抽出来的血液汇聚到血袋里,她愣愣的看着袋子被拿出去。
于是再次回到走廊等候,她轻轻摩挲着手臂上的那块止血胶布,只觉得走廊比刚刚更加寒凉。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宋温辞猛地站起来,血液一下子涌上大脑甚至还有些眩晕,她迟钝的拉住走过去的一个医生,强撑着问。
宋温辞:他怎么样。
声音哽咽在喉咙里,很艰难的挤出来。
龙套:医生: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宋温辞:谢谢…谢谢。
她喃喃的重复道,看着马嘉祺裹满了绷带的脑袋在移动病床上可怜的随着病床移动而轻微晃动。
马嘉祺的脸色惨白的要命,在白色的床单之中显得更加脆弱,像是一个美丽易碎的洋娃娃,在摔碎的时候还会爬上蛛丝一样的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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