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很多年不笑了,他又变回了那个内敛的男孩。
那个静默的少年,他望着马嘉祺。
为人父的马嘉祺瘦了这么多年竟也壮了起来,宋亚轩直勾勾的望着。
想要望一望马嘉祺那不再瘦弱的背上是不是还背着他们七个人的乌托邦。可马嘉祺面对着他站着,宋亚轩什么也看不见。
马嘉祺放下了女儿朝宋亚轩走去,宋亚轩张了张嘴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不知道怎么称呼马嘉祺:懦夫亦或是凶手。总之不再是哥哥。
两人沉默的坐了好久,宋亚轩才开口:
宋亚轩:“出去说吧。”
马嘉祺点了点头,女孩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父亲脚边玩耍。马嘉祺又弯腰抱起女孩,把她送到了她母亲哪里。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
马嘉祺:“爸爸和叔叔有话要说,年年乖,自己先玩一会儿。”
宋亚轩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没有回头。
他来到外面,马嘉祺跟着出来。
宋亚轩:“你还记得丁程鑫吗?”
宋亚轩走到路边的自动贩卖机里,一口气投了五个硬币买了罐桃汁。扣开拉环,一饮而尽。
马嘉祺都没有回答他,宋亚轩也执着答案了。他换了个话题。
宋亚轩:“里面那个是你不去见丁哥最后一面的原因?”
马嘉祺摇了摇头:
马嘉祺:“前几年,我母亲病了。家里寻了门亲事想要冲喜,我就娶了她。后来才知道她是阿程的粉丝,生了年年之后。她总喜欢看着年年那双狐狸眼说,是不是阿程投胎到了她肚子里。可我知道,阿程可以去任何地方就是不会来见我。”
望着远处的天空,马嘉祺的视线开始变红。景色倒退,回到了那天和阿程的独处:
马嘉祺:“阿程,你病了……”
马嘉祺抬头看着围墙上的少年,那伸向他的手不知道是为了遮挡太阳还是为了拉住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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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慢慢恢复,少年向后倒去。马嘉祺还是没能拉住丁程鑫。
这年这样的场景在马嘉祺的脑海里就出现过三次,他结婚的时候看见过一次。妻子说女儿像丁程鑫的时候又看见过一次,今天和宋亚轩的交谈看见了一次。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阿程越发不想见自己了。连梦里都没来过。
马嘉祺也开始一颗一颗的投着硬币,硬币落尽贩卖机里发出“咚”的声响。
那天跳楼的阿程也这样的,最后在地上绽开成了一朵猩红色的花。
橙汁滚出来之后,马嘉祺没有喝反而如数倒在了地上。
他浅浅的哼着什么,宋亚轩仔细听才听出来。是自己写的那一版《年年》。
马嘉祺:“阿程死的那天我在天台,是我没抓住他。阿程跟我说,那不是病。可我选择了逃避,但他不想逃。所以他选择了死亡。”
……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从十八楼聊起。在马嘉祺的述说里。丁程鑫是一个很占重比例的人。
马嘉祺捏碎易拉罐,扔在了地上。
那一刻宋亚轩觉得马嘉祺是真心实意的爱过丁程鑫,只是这十年如一日般马嘉祺是怯懦的。
最后马嘉祺被妻子叫走,宋亚轩把手放在嘴上成喇叭状大喊。
宋亚轩:“那你爱过丁程鑫吗?”
马嘉祺抱着女儿僵硬回头。
马嘉祺:“没有。”
这两个字快速而又决绝,马嘉祺没有再回头看向弟弟。他抱着女儿走的飞快,眼泪也掉的飞快。
年年抹父亲的眼泪,在她的印象里父亲没哭过。
“爸爸,你要是想那个人了就去见一见吧。”
她趴在父亲的话里声音小又真切,马嘉祺摇着头。没有回答,倒是也没哭了。他站在路边,红灯亮起,那一刻像是回到了重庆一样。
在嘉陵江边他偷偷放的花灯,花灯随波逐流。
上面写的每一句都是关于丁程鑫。
大雾四起,偷偷藏匿。我在无人处爱你。
大雾散尽,我爱你藏在心里无人寻觅。
有些人最后一面没见上,下辈子怕是不会遇见了。
不遇见也好,你有爱你的人。
下辈子,我做那个神经病……
☆
宋亚轩又买了一罐桃汁,哭的打嗝才拉开来喝。
手机又响了,这次宋亚轩接了。
刘耀文急切的声音传来,他凶宋亚轩。
宋亚轩那刚刚停下来的眼泪又不停往外涌,刘耀文不敢凶了。
宋亚轩为了止住哭泣猛灌了一口桃汁,听着刘耀文的声音。
他一字一顿的问:
宋亚轩:“你怕不怕?”
像是那时候的丁程鑫,刘耀文看了一眼经纪人给自己发的捆绑女明星炒作的通稿。扔进了,垃圾桶。
刘耀文:“不怕。”
易拉罐里的桃汁喝完了,宋亚轩眼睛也红透了。他心里的乌托邦也崩坏了,坠落在半空中的他被刘耀文接住了。
他只有刘耀文了。
宋亚轩单手抱着吉他,拨了几个突兀的音。
宋亚轩:“那我们公开吧。”
……
☆
宋亚轩:“记得点赞打卡哦,宝贝们。”
熬了一个通宵写出来的。
年年完结了,这次真的后会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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