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二十）

华月咽下饼子的动作一顿，接着将桌上自己的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才避免了噎到自己的惨案，她吃了个饼子，觉得肚子里面倒也不是你们饿了，现在离开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下午多让莲房拿一些点心过来充饥。

于是华月抹了抹嘴角，起身告辞：“少商失礼了，只是现在感觉还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就先回房了，阿父阿母慢用。”说着便假笑着离开了，留下程始有些责怪地对萧元漪说道：“你为何要对嫋嫋如此严苛，不过是一个饼子罢了，嫋嫋饿了这么长时间，身子又如此虚弱，让她早吃一口又何妨？”

晚上华月带着莲房出来兜风，正好就看到程老太追着程始打的情景，她停下脚步听了几句，然后不由得对莲房感叹道：“倒底是阿母棋高一筹啊，让阿父为他作战。”

这时旁边传来了萧元漪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这些全是我的算计？”

华月转身，看到从后面走出来的萧元漪，也没有尴尬，微微弯唇笑了一下：“少商不敢妄言，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阿母不必放在心上。”

萧元漪手中拿着戒尺，站在那里对着华月说道：“过来。”

带到华月走到她的跟前，萧元漪又说道：“身为女娘，背后偷听闲话不说，还恶意揣度长辈，实在不像话。”

若是程少商在此，那大抵是不会还嘴的，可是如今这里站的是华月，华月依旧是那副低头假笑的模样，说话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是萧元漪却能够听出来她话语中的讽刺：“少商说了，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阿母又何必放在心上呢？若是少商冲撞了阿母，少商在这里给阿母赔不是了。”华月行了一个礼作为自己的道歉。

萧元漪听了华月的这几句话，心中的怒火更盛，她严声说道：“你公然不敬父母，忤逆长辈，把手伸出来。”

华月抬头定定地看着她，和萧元漪对视，直到发现她眼里全是不满和嫌弃，华月才散漫一笑，伸出自己的左手。

大概是被华月的态度激怒了，萧元漪这一尺子打下去的力度极狠，华月的手心瞬间就变得红肿了起来，而她也只是唇边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一声也不吭。

“从明日起，嫋嫋留在屋里抄读《礼记》，抄不完不许出门。”

华月举着被打肿的手心，抬眼玩味地说道：“少商十几年未接受夫子的教育，恐怕是连字都认不得。”

“那你就呆在屋里从头开始认字吧。”

华月轻嗤了一声，唇边挂着散漫的笑，接着行礼道：“少商明白了，少商先告退了，少商必定不负阿母的期望。”

华月也不管萧元漪面上是什么表情，径直就离开了院子，回到了房间里面，垂眸瞧了眼自己左手上的红肿，华月吩咐道：“莲房，去帮我打盆凉水，再弄些布条来吧，把手包扎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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