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二十一）

“女公子的手需要涂药。”莲房有些心疼地说道：“女公子莫要伤心，女君她、她有可能不是故意的。”

华月随意地摇了摇头：“我不伤心，没关系，从来就没有过期待，那么失去的时候倒也不会伤心，药膏我们院子里没有，你就去帮我找点布条裹起来就行了。”

第二日华月的院子里面便多了许多书籍，不过因为程少商不认字，华月自然也不能表现出自己识字，于是就坐在书案前面，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随便翻着书简，青苁和萧元漪带着一堆东西来到程少商的院子里面的时候，正好就看到她坐姿十分随意，一看就是没有认真看书。

“少商见过阿母。”

华月看到萧元漪的时候，十分随意地行了个礼，萧元漪心中恼火，这女儿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她厉声说道：“这些书简你可认识？”

华月十分诚实地摇了摇头：“基本不识，从未有人教少商认字。”

“那就慢慢学。”

后面的程始将视线落在华月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左手上，有些疑惑地问道：“嫋嫋你这手掌是怎么回事？”

华月低着头看着书简，回答道：“是少商不敬阿母，忤逆长辈的惩罚。”

程始有些心疼地说道：“读书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嘛，怎么也不找些药膏涂上，莲房，你快去找人拿些药膏。”

莲房把药膏拿来，当着程始喝萧元漪的面解开包裹华月手掌的布条，两个人都被手掌肿胀的程度吓了一条，莲房拿药膏抹上的时候，还能够听到华月喊疼的声音。

萧元漪在旁边说了一句：“疼才好，疼才知道长记性。”

程始瞪了她一眼，接着对华月说道：“嫋嫋快去换上新衣服，咱们去大堂。”

华月笑着应了一声，却没有看一眼青苁送来的那些东西，只不过她让莲房给她稍做了打扮，到了大堂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那里了，华月行了一礼说道：“少商见过诸位长辈。”

程二婶一看到华月，就开始阴阳怪气：“家中出了如此大事，还有心梳妆打扮，倒让长辈们在这候着，往日里二叔母是怎么教导你的？”

华月跪在大堂中央，挑起一抹礼貌的微笑，认真地对程二婶说道：“二叔母往日曾说过，董姓亲戚，与我毫无干系，也不必见，所以少商稍微打扮一番，也算是对诸位长辈的尊重。”

程始有些疑惑：“董氏亲戚为何与你毫无干系？你是我家女娘，正经母家人为何不能相见？”

就连坐在首位的程老太也对这程二婶说道：“你少说几句吧，这除了小辈的女娘，都比你大，少商来晚了，我们都没责备，有你什么事？”程二婶被训斥了一顿，有些不满地看向华月，没想到华月竟然对她笑了一下，这让程二婶心里感觉十分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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