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二十二）

这时候外面有下人通传道：“三娘子到！”

接着一位妙龄少女，穿着粉色的曲裾绿裙，娉娉袅袅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地身姿仪态都是十分的标准优雅，在华月身边跪下之后，朝着上位的程老太，旁边的长辈行礼道：“姎姎见过大母，伯父伯母，阿母。”

程二婶对着自己的女儿程姎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你怎的也来的这般迟？”

程姎对着面露不悦的程二婶，连忙回答道：“女公子布置了许多功课，所以来得迟了些。”

华月在记忆之中找出了关于她这位堂姐的事情，程姎虽然是程二婶的孩子，但是一出生就呗她送到外祖家了，也因此没有受到她的那些恶毒心肠的沾染，在程少商小时候因为犯错被程二婶罚不许吃饭的时候，程姎会偷偷给她送东西吃，程少商还是挺喜欢自己的这个堂姐的。

程二婶听到程姎的回话，瞥了华月一眼，才故作骄矜地对着她对面的程始和萧元漪说道：“这倒不是我自夸，姎姎虽自小不在我身边长大，可在舅父家时，就好看书习字，不像有些小女娘，成日里净挂住贪玩胡闹，不肯读书。”

“偏偏我是打也不行，骂也不得，真叫长辈们操心。”

华月安静地听完了程二婶的抹黑，这才开口问道：“二叔母只提少商不肯读书，那少商斗胆问一句二叔母，为何您不曾问过少商呢？您连问也不问，就直接说少商净挂住贪玩胡闹，这是不是太武断了？少商的房内，之前可是连一片带字的竹简都没有。”

“少商只记得二叔母说过：‘女娘嘛，日后记得郎婿的名字就可，学这么多也是无用，不必像我阿母这般，能文能武的’。”

首座上面的程老太简直就对程二婶这样蠢笨的挑衅给气得有些无语了，呵斥道：“你少说点这些吧，蠢货！她若是散漫惯了不学好，将来跟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一般，被圣上发配到边疆去做苦力吗？”

大堂内的其他人还没说话，就听到外卖呢传来了董舅父的声音，程老太慌忙起身说道：“快，快扶我去看看！”

等到程二婶和程始带着程老太离开之后，华月动了下身体，缓解一下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的麻木，转头笑着对程姎打招呼：“堂姊，好久不见了，外面不妨也出去看一下吧。”说着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看长辈热闹什么的，华月就是要做这种不礼貌的事情。

华月站在门口，身体靠在旁边的门框上，站姿颇为随意，与身边的程姎那十分优雅标准的站姿瞬间就区分了开来。

华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时在看热闹，但是只要仔细看，就能有人看出来她的目光并没有焦点，一副走神在想别的事情的样子，直到一句怒吼“可是你比我过的更好”，才把华月走掉的注意力给拽回来，她疑惑地看向院内那两个挺大年纪了，还在地上撒泼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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