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中消失的喀秋莎,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了市中心的酒吧里。
舞台之上,隆隆作响的音乐声中,人们正在歌舞。
——仿佛没有了明天一样热情而绝望的歌舞。
而在吧台旁边,喀秋莎凝视着一枚光亮的硬币。
硬币停止了旋转。
朝上的一面,是人像的那面。
“上天有好生之德。”
喀秋莎不由感慨了一句。
她刚刚决定了:如果是花的那面朝上,她就去港黑放朵大烟花。
#喀秋莎(有点讨厌。)
于是,她随机拉了一个人到身边,问他:“你觉得抛硬币得到的结果该信吗?”
只听对方是这么回答的:“当然要信啊,为什么不信?不信这个的话,你抛什么抛,直接下决定就好了?”
喀秋莎将这个家伙推回去。
她又扒拉来另一个人,再问他:“如果作弊的结果有利于你,你是选择诚实,还是利益?”
“这个……”
“做人还是要诚实一点比较好吧。”
啧。
喀秋莎又换了一个人问:“你想不想看烟花?大烟花!”
“不要啦。比起烟花,还是来蹦迪吧。”
???
事不过三。
或许,港口黑手党真的有点“天命”在身上的。
她舍弃了暴躁的想法。
本就是一时兴起,现在停下预谋,也没有太大损失。
喀秋莎选择主动放下那份恩怨。
她做回了常日的自己。
“在那闲暇的时光里,当朋友熟人聚到你的身旁,翻滚的琼浆在流淌,带着响声得到了解放。*”
“请你在戏谑的诗行中,描写欢乐,描写宴席旁,那些饶舍客人的喧闹,描写白沫翻滚的酒碗,描写闪亮的玻璃杯的相撞。*”
“客人们会合拍地碰着杯,友好地重复着你的诗句,用那不大整齐的合唱。*”
这样的场景,就在喀秋莎的眼前上演。
而她知道,这繁华背后,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
喀秋莎:“你真幸福,朋友!”
“你无忧的生活,在金色的宁静中,一天天地度过。*”
“你优雅地谈吐着,不知人间的痛苦。*”
“这是酒杯,把它斟满!欢乐啊!愿直到坟墓,你都是我们忠诚的伙伴。愿我们一起死去,碰响满满的杯盏。*”
喀秋莎晃了晃自己的酒杯。
她听见,冰块互相碰撞发出的脆响。
喀秋莎:“——干杯。”
不过,那酒杯里,分明只装着一杯冰水。
与酒吧热情糜烂的风情格格不入。
喀秋莎对横滨下了定义。
“这是一座没有未来的城市。”
“他自己将自己拆分,自己将自己出卖。”
不过,这也不是过于稀奇的场景。
这一点五亿平方千米的土地上,至少有十分之七都是烂的。
各有各的烂法。
生存与发展本就是种奢侈,只是身处这种奢侈的人们,往往忘记了它的珍贵。
她自问自答地说道:“从费佳的叙述来看,那本书,也是‘了不起’的东西吧?为什么会降生在这样没什么伟大的地方呢?”
“要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就是不讲道理的。”
“我要让太阳升起。”
……
PS. *句引自普希金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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