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如此。”
沈南歌摇摇头,“范闲不会误会的。”
毕竟……
她的情史,范闲可要此言冰云清楚得多。
“总之,先将伤口包扎了吧,你伤的很重。”
言冰云面色迟疑。
沈南歌从箱子里取出药盒,用手指挑了些,抬眼看向言冰云,却见他依旧一动不动。
“你若是再犹犹豫豫,我就打晕你。”沈南歌皱眉威胁道。
言冰云叹了口气,缓缓扯开自己身上的白色衣服。
-
温暖的阳光透过门窗洒进来。
青年如古松一般挺直身躯站着,裸露着的身躯却是骨瘦如柴。
更加可怖的是,这瘦弱的身躯上遍布无数道伤疤,鞭伤、刀伤、烫伤……
前胸后背,纵横交错,有些伤痕已经结疤,有些却依旧泛着猩红的颜色。
触目惊心!
沈南歌看在眼里,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一样,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言冰云有些心疼的抹去沈南歌面上泪水。
“礼儿若是怕……”
沈南歌摇摇头。
“我所害怕的,是我差点就失去了你。”
看着两人之间你侬我侬的气氛逐渐升温,范闲假装咳了两声打断两人。
“不是说要上药么?”
“南歌还是尽快些好,”范闲抿了口茶,故作平静道:“冬日天凉,莫要让小言公子旧伤未愈,又添风寒。”
沈南歌闻声回神,将手中药膏均匀地涂抹在言冰云的伤口上。
手指经过之处,全是一片起伏,伤痕之恐怖,实在难以形容。
沈南歌至少也算是见多识广,可看着眼前这副千疮百孔的躯体,她抹药的手都有些发颤。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运气很好的人。”
言冰云看向范闲,语气不复面对沈南歌时的轻柔。
“不过范提司看见下官身上伤口,还能如此镇定,看来比我想像的要强不少。”
沈南歌指尖一顿,正停在言冰云胸口处。
指腹下是凹凸不平的触感。
那处的骨头明显是断后重续的,鼓起了极大的一块,外面是浅红色的新生肌肤,看上去十分可怖。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的成长经历。”范闲不紧不慢回道,语气微凉。
“我自以为自己很了解。”言冰云冷漠的双眸投向范闲,“范大人,您从出生到十二岁的人生,我非常了解。”
范闲放下茶杯,似笑非笑道:“所以,小言大人对我与南歌之间的关系,也是一清二楚喽?”
“范闲!”
沈南歌不满的看向范闲。
范闲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言冰云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过了一会儿,言冰云低声道:“朝廷是用什么手段,从北齐人的手中把我捞出去的?”
“这件事之后再说。”沈南歌抢先开口道。
听着沈南歌掩饰的话语,言冰云不由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要告诉我,朝廷会愚蠢到用攻占的领土来换我这个无用的家伙。”
“就算我愿意,陛下也不会愿意的,放心吧。”沈南歌再次抢先开口,“现在先上药,其他的之后再说……”
然而,两人谁都没有理会她。
“两国交涉,拿人换的。”范闲道。
“是谁?”言冰云追问道。
“范闲!”沈南歌严声制止道。
察觉到了沈南歌的顾忌,范闲顿了顿,随即语气轻快的吐出了一个名字。
“肖恩。”
“用肖恩换我?”言冰云闻言,腾地坐起身,面上满是愤怒之色。
“蠢货!”
沈南歌放下手中药膏。
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暂时是无法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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