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躺在床上生了会儿闷气,就觉得头昏脑胀,心跳加速。
她立刻掀开脸上的被子,做了几个深呼吸,那种近乎濒死的感觉才消退了下去。
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此时她在那内间,周子舒在外间,两人之间只隔了一架木质屏风。
无论是距离还是材质,都近乎是不隔音的。更别说周子舒内力深厚,性子机警。
对于安若素的的异样,他又岂会一无所觉?
可是周子舒直到她喘过气来,都没有进来查看她的情况,整个房间都安静得诡异。
安若素心头生疑,凝神静气,仔细去听外间的动静,却只听到一片死寂,连周子舒的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很明显,周子舒如今的状态很不好。
安若素有些担心,心头却又实在恼怒:这温客行也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这几天感觉他整个人都傻了一样。
想到这里,安若素猛然坐起身来,抓起枕头用力一扔。那荞麦皮填充的枕头,就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屏风,直接砸在了周子舒的头上。
安若素:你在那傻愣着干嘛呢?我都要被你气得喘不过气了!
正在自哀自毁的周子舒猛然惊醒,疾步绕过屏风冲了过来。
周子舒:素素,你怎么样?
他仔细看了看,安若素的脸颊上带着病态的潮红,天下又是自责又是焦急。
安若素:哼,你还问我怎么样,这话该我来问你才是吧?
安若素:明明是你来招我的,却又做出一副哀大莫于心死的样子。
安若素:怎么,你还想让我反过来哄你吗?
周子舒盯着他看了片刻,“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倾身向前,猛然将他心爱的姑娘抱在了怀中,脸颊埋进她颈窝里轻轻磨蹭。
这个傻姑娘呀,总是说他周子舒嘴硬心软,其实最嘴硬心软的还是她自己呀。
她虽然句句带刺,阴阳怪气,但这个时候把不知所措的他喊进来,不就是在变相地哄他吗?
安若素: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安若素炸毛。
别以为她不知道周子舒在笑什么,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白得了好处,偷着乐不就得了,还非要笑出来。
周子舒:素素,我错了。
他决定坦白。
因为他根本不敢肯定,以他如今的状态,究竟能瞒住素素几时。
周子舒:前几天,我做了个梦,老温大概也做了同样的梦。
安若素:梦,什么梦?
一个梦就能让他魂动神摇,究竟是梦见什么了?
周子舒紧紧的抱着她,低低在他耳边叙述了自己的梦境。
就连温客行来找他的事,他都没有隐瞒。
安若素,听完无语了半晌。
他轻轻推了推周子舒,示意对方放开他。
周子舒虽然不情不愿,薄唇在她耳垂边流连难受,但还是委委屈屈的放开了。
安若素伸出略显冰凉的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左看右看。
周子舒委屈道。
周子舒:我脑子里的水已经倒干净了,你就别晃了。
安若素:噗嗤!
安若素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安若素:谁晃了,我就是想仔细看看你。
周子舒:那你就看吧,我自认长得不丑。
实际上,他身体的病灶解除了之后,脸色更加好看,颜值自然也更上一层楼。
安若素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忽而一笑。
安若素:我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几分神性?
安若素:这么慈悲为怀,该把庙里的神像搬下来,你坐上去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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