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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别人的人生是怎么度过的。
反正我的人生像极了一滩烂泥。
这该死的狗血的剧情每天都在我身边上演着,我流落街头,我无人问津,我生不如死。
第一次见到乔献的时候,让我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了那个曾经我最为憎恨却又最爱戴的面容。
我的养母。
许江川。
这个女人爱极了红色,红色的长裙,红色的唇瓣,红色的指甲,红色的高跟鞋,红色的钻戒。
她手上有一枚蛇蝎之血,整个戒指就像是血水凝固成冰一样,在灯光的折射下会闪耀出来妖艳的血光。
这是癫帮第一任大佬送给她的。
准确的来说,我好像该叫他一声养父。
我第一次见到许江川的时候,是一个雨夜。
大雨滂沱,当时的我正在用手里的小刀了结一个企图和我争夺食物的人的性命。
看着他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我没有半分波澜。
甚至更加兴奋,只想着从他身上掠夺出来更多的生存物资。
我需要这些。
因为我活的太难了。
生活在黑暗的下水道,这里是连贫民区都不如的地方。
贫民区的人还有一个屋子可以遮风挡雨,他们有一个叫做家的地方。
但是我没有。
我是街上的流浪汉,命再不好一点就会被人抓走打断四肢丢到路上去乞讨。
我也险些沦落至此,但是他们没有我跑得快,也没有我的心狠。
当我扒开他的衣服之后,突然之间我感觉不到雨水的冰冷感了,我猛然抬起头来看向身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块红色的裙角。
天太黑,我看不到她的脸,下意识我想要抬起刀来,但是她蹲下了身子,声音那么的温柔。
许江川:“你叫什么?”
恍惚间,我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了。
因为看着她的脸,我说不出来任何话。
许江川:“不会说话?”
她又试探的问了一声,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张艺兴“癫仔。”
张艺兴“我叫癫仔。”
她听到之后笑出了声,拿出了一块丝帕,温柔的替我擦去脸上的液体。
我也不知道那是血水还是雨水了,只看得见她那双明艳的红唇,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里。
我的手附上了她替我擦拭的手,那温度是如此的温热,让我感觉到生的气息。
我咧开嘴冲着她笑了,露出了一排牙齿,而她看着我这副模样,也回给了我一个笑容。
那一年我十二岁,遇见了二十八岁的许江川,她把我带到了癫帮,让我见了那个自称是“癫佬”的男人,给了我一个舒适的屋子。
金路闰:“这个小子,叫癫仔?”
他皮肤是一种几乎病态的白,但是他和许江川一样,唇瓣殷红。
我总觉得他用的口红和许江川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他看向我的眼神却像毒蛇一样凌厉,让我有些害怕。
张艺兴“我是癫仔。”
男人抽出了一根雪茄送入了口中,点燃之后长呼出一口白雾,直直的盯着我几秒,随后把目光转向了许江川。
金路闰:“带回来干什么?”
许江川:“我看着他合眼缘。”
许江川没有对癫佬有多恭敬,她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兀自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酒杯。
许江川:“我想要个儿子。”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癫佬的眼神明显的凝滞了一下,随后他轻轻笑了一声,把目光投向了我,伸出手来勾了勾,示意我走向前去。
我迈动了步子走了过去,许江川给我新买的衣服我还没有穿习惯,因为皮鞋对于我来说,还不如光脚舒服。
金路闰:“癫仔。”
金路闰:“哈哈。”
金路闰:“癫仔。”
他笑了两声,随后把他的雪茄摁到了烟灰缸里面,手指轻轻一捻,就把它熄灭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直直的看着他。
金路闰:“以后你就叫张艺兴。”
金路闰:“就是阿川的儿子了。”
他给我起了名字,我回过头去看了许江川一眼,她没有出声,不知道这是同意的沉默,还是反对的默不作声。
只是,我在这一刻知道了。
我,有了母亲。
许江川:“我不收养子。”
许江川:“但是我会把他当儿子养的。”
许江川:“癫佬。”
许江川:“这个孩子的事情,你永远不许插手。”
我本以为我会拥有一个温柔美丽的母亲,可是她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让我的心顿时跌入了谷底。
她不想要我?
她不想认我这个儿子。
那她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来,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她想要个儿子?
她在耍我。
她。
该死的。
在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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