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光宫
:“圣上…长公主之事不能再拖了。”
赵燦目光如炬盯着说话的言官
:“此事孤自有定夺。”
又有几人站了出来:“圣上三思,代喻多次上奏要您给个交代,臣等怕再拖下去对长极不利啊。”
赵燦看着苏冠:“国相以为如何?”
苏冠上前一步从容道:“臣以为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赵燦随即起身,丢下一句下朝离去。
本打算直接前往南音阁接赵嘉宁去彤云山,不料中途被苏乐韵叫了去。
南音阁
赵嘉宁坐在床上盯着手里握着药碗出神,听到庆澜儿来了,从床上坐起来,静静地看着庆澜儿。
:“长姐,身子可有好转?”
赵嘉宁挤出一丝笑:“还那样。”
庆澜儿点了点头,抿了抿嘴,欲言又止的样子赵嘉宁全都看在眼里
:“贵妃有事直说。”
庆澜儿故作为难道:“其实您病着臣妾本不该跟您说这些,可臣妾实在是担心圣上。”
站在一边的栀栀看了一眼赵嘉宁,赵嘉宁示意她出去。
待到屋里只剩下两人后,赵嘉宁说
:“贵妃但说无妨。”
:“近日朝堂气氛实在是不好,圣上每每下朝后都头疼不已,那些言官天天说…”
赵嘉宁已经猜到一二
:“说我伤风败俗,毁了皇室清誉?”
庆澜儿急道:“长姐,您先别动气,那些人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赵嘉宁意味深长地看着庆澜儿良久,垂下眼眸道
:“贵妃请回吧,其实,就算你不对我说这些,我也知道要怎么做。”
庆澜儿本想再解释什么,赵嘉宁勾起嘴角看着她
:“他这些年也受了很多苦,好好待他。”
庆澜儿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出了南音阁。
出了南音阁,庆澜儿直觉胸口闷,扶着墙喘着气,不知不觉中眼泪掉到了压着胸口的手上
:“娘娘,您没事吧。”
庆澜儿靠着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没事,走吧。”
庆澜儿走后,栀栀走了进来看到药碗空了,走过去收碗时被赵嘉宁叫住
:“栀栀,你说我死了圣上会不会难过?”
栀栀抬起眼睛看着赵嘉宁:“公主…”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赵嘉宁躺倒在床上,想起了苏乐韵说的话,真是个阴毒的女人,此前嫁去代城前不说她的身世,如今东窗事发才来告知,真是一条命用到底。赵嘉宁嘴角尽是嘲讽,她活错了的大半生就用它赵家的江山抵吧。
赵燦从苏乐韵那里出来已是下午,一路往南音阁去。
:“长姐,孤来接你去彤云山了。”
赵嘉宁笑着走上前轻轻挽住赵燦胳膊,赵燦愣了下看着赵嘉宁眼里全是温柔。
一路上赵嘉宁坐在轿子里靠在赵燦肩头昏昏欲睡,到山顶时夕阳正好,赵燦扶着赵嘉宁往亭子那边去,赵嘉宁不让人跟着:“我想和圣上走走。”
二人坐在山顶的亭子里看着山下绯红的枫树,与夕阳连在一起分外好看,赵嘉宁露出微笑:“阿燦,我们错过的这些年就这么过去吧。”
赵燦拉着赵嘉宁的手,半晌道:“长姐别怕,阿燦会永远陪着长姐。”
赵嘉宁轻轻闭上眼:“母后告诉我了,我身上淌的不是赵家的血,我不是长公主,一起都是错的。”
赵燦侧过身抱住赵嘉宁:“不管你是谁,今后你去哪,阿燦去哪。”
赵嘉宁苦涩一笑,轻轻推开赵燦:“我渴了。”
赵燦起身看着赵嘉宁道:“等着孤去拿水来。”
望着赵燦远去的背影,赵嘉宁垂下眼眸心里念道,对不起。
亭子边上是悬崖,向下望去是无尽的深渊,赵嘉宁艰难地挪到悬崖边上,余晖洒在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赵燦赶到时赵嘉宁正转过头看着他笑靥如花,向后倒去。赵燦朝悬崖边大步跑去:“长姐!”
众人闻声都赶了过来,好在赶在赵燦前阻止了他,赵燦哭喊着挣扎,栀栀跪在悬崖边上埋头痛哭。天黑了赵燦还跪坐在悬崖边上不肯走,悲鸣震耳欲聋。最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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