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怀?你怎么在这里。”陈沐琪有些激动,有许多日未见他了,如今见到,言语间难免有些兴奋。
他问出话来后又觉得有些不妥,南宫月在桓王府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说他是桓王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反倒是他和祖父的到来有些突兀,他连忙解释道:“我……我报考了西北营的特训,祖父带我来见见殿下。”
“……”南宫月有些无语,西北营是桓王的亲卫营,但特训并不归九哥管,那是都护和蔺老头的事,想来陈老将军是醉瓮之意不在酒,他是看穿即不应话。
陈沐琪见其并不回话,仔细瞧瞧才觉得他今日与往常有些不同,似乎话更少了些。
余管家安抚过陈老将军后,踏前一步站在书房门外通禀,“王爷,陈老将军求见。”
陈老将军摸了摸受伤的额头,无奈地瞅了南宫月一眼,虽是长辈,可他也不敢贸然当着王爷的面给他甩脸色。只得拉着还在发愣的陈沐琪行至门前,向桓王叩礼。
书房内各项事宜也安排的差不多了,各位将军有次序地先后退出了书房。待人都散去,余管家才让一步请陈家二位将军入内。
南宫月低着头摸了摸鼻头灰,想乘机溜了得了,可桓王根本没打算这么便宜他:“进来,把《礼史》全篇抄十遍。”
南宫月一脸菜色,《礼史》啊,枯燥乏味不说,全篇怕是有几万字吧!还抄十遍,有种会死在墨汁里的感觉,可他也不敢违背。
他颓败地走到桓王的书案旁坐下,那里有为他专设的小桌,谁让他没事淘气翻腾,先生老师没一个管的了他,只能关在眼皮底下才能安分些。
陈沐琪新鲜又好奇地偷眼看他,这样孩子气的他也只有在桓王身边,才能这么生动逼真。
“老将军请坐。”桓王道。
“谢王爷。”陈老将军也是个直爽人,王爷既然赐坐也不推迟便坐了下来,陈沐琪侧立在其身后。
陈老将军坐下后,侧目看了看南宫月,他已端坐在那开始抄起了《礼史》。想来求见王爷也不是什么隐晦之事,便开口直说道:“王爷见谅,老夫此次来为了二件事。”
“请讲”桓王道。
陈老将军点点头,稍沉思会儿便道:“一是沐儿入西北营之事……二是西南熔岩驻守一事……”
南宫月心思不定,也没怎么细听,先是认真地抄写着,写着写着有些乏了,偷眼看了看萧九渊,专注而认真的同老将军讨论熔岩岩浆引流问题,以及派兵驻守各事。
云雀国西南部有一座活火山,每年秋末初冬便会发动直至来年春才会消停,虽不至于大面积扩散,但频频地震,周边的百姓仍是苦不堪言,偶尔有岩浆喷出还会毁坏庄家木林,都要做好全面的防护措施。
熔岩山林一直由御林军,稽查营,陈家军和桓王的西北营共同防护,四方牵制,有好处也有不便之处,统一管理一直是朝廷需要改革的关键。
“岩浆一旦爆出温度极高,所及之物立刻化成灰烬,至直烧毁殆尽……”陈沐琪道:“我们有想过引入河流,可离熔岩山最近的河川也隔着壑谷,岩浆难以引入。”
“壑谷啊……”南宫月听了一耳朵,壑谷地区多是盆地山丘,岩浆喷出温度又高速度又快,直淌淌而过,自然越不过高山,“凿渠……”南宫月心思琢磨着便顺口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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