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渠引流的确是个好方法,只是壑谷为石林石山丘,想要开凿谈何容易”陈沐琪道。
“九哥,我……”南宫月想说他有法子,但对上萧九渊有些严厉的眼便蔫了。年前才因天心阁湖底密室和在京城私凿了四通八达的河道等事,未与其沟通还是迫于无奈才交的底,这一事才过,他可不敢贸然开口,只不过这念头一起也难以抹去了。
“壑谷地段上了的沽泉的确是可选之处,沽泉是天然的地下泉水喷涌而出形成,占地面积广阔,泉水寒凉清澈,若融合了岩浆……温度会不会……”南宫月在心中盘算,时不时用笔在纸上画起了熔岩山到沽泉的地形图,以及可开凿性路径来。
“岩山一直是四军驻守,百年不变,本王何须统管?”桓王冷然,统一管理谈何容易。四方之力一手抓便极易独大,伴君如伴虎,即便再好的兄弟情也难过权谋吧,就算要统一管理,也得皇兄来定。
“可是王爷,多年来军力分散,一旦险情爆发,调兵遣将,一道道工序下来,怕会耽误了最佳时机啊……”陈老将军居安思危,他能这么想是真的担忧百姓,只是权谋如何与行军打仗相提并论,期间弯弯绕绕难以梳理,不可一日而语。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桓王道,此有不谈之意,可陈老将军明显想继续讨论,陈沐琪机警,看出了桓王的冷漠,暗中扯了扯祖父的衣角,才阻止了这场尴尬。
南宫月暗笑,他抬头看了看几人,将他画好的地形图和构思图折好,偷偷塞进了袖兜里,又随意画了些零零散散的草图,细看下更想是群建筑物规划,且用特殊符号标记,旁人看不明白,只有他自己明了。
“九哥……我可不可以不抄了……”老将军憋着气,想说不让说不能说的感觉实在难受,南宫月自然看出了他的难堪,干脆搅了这局,“我…”且说了一半,鼻尖却有些发痒便打了个喷嚏,尴尬的挠了挠后劲。
“不想抄了?”萧九渊笑道,南宫月只得瘪瘪嘴,又点点头,一脸委屈又期待的看着他,他微微一笑道:“去校场受罚,青书去盯着,没两个时辰不准下来。”
“……”那还不如抄书呢,他无奈地撇了一眼陈沐琪又看了看,在一旁闷声不吭的陈老将军,叹了一口气,手撑着头,零零散散地又抄起书来。
陈家二人看着南宫月和桓王之间的互动似旁若无人,心思各异。陈老将军想着兵民二事,陈沐琪更多的是期许,“如果他也能在我面前,孩子气些多好”……
他想他会像大哥哥一样陪他玩陪他闹,他犯了错他会替他挨打挨罚。在他看来,桓王给不了他这些,王爷更像一颗苍天大树,能为他撑起一片天,遮风挡雨,却不一定是他真正想要的。他才多大,本就是爱闹的年纪,却总是被这些教条礼数卡在这一方天地里,失了他的童趣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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