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北边秋雪落,将士誓战报国家。
京城美人待君归,枯叶擦过鬓边发。
终日不得好睡意,马蹄踏过京城门。
使者带来汝音讯,美人泪目鸟悲鸣。
——
第二日凌晨,战火纷飞,惊醒了众人。
顾昀他们赶紧穿上衣服往外走。
映入眼帘的不是混乱的军队,而是训练有序的军队,他们整齐的站成几排几列,由各自的将领带领着奔赴战场,从他们眼神没有看出半分恐惧,反而多了分坚定。
听说张大将军选兵的宗旨就是——不怕死……
一个个火球如同天空中的般般星辰,从天而降,燃烧着每个人的生命。
顾昀从底下看向城楼,那里有个身穿盔甲,身影魁梧之人,正在站在最高处注视、指挥着这场战争。
不一会儿,许冶急匆匆过来,说:“通知下去,立即集合,周深为前锋守将,李春为副手将,一盏茶时间集合完毕,让将军看看你们的实力,也是你们进入军营的通行证”
顾昀心中暗想:“妈的!这不是摆明让我们开路嘛!”
……
一盏茶时间,一万多人,只集合了八千多人,剩下的人窝在屋子里,死活不出来,最后周深无可奈何了,也就索性不管他们了。
许冶扫视一眼,嘲弄道:“就这胆量?一万号人只来这么点?里面的给我听清楚了要不立马给老子滚出来,要不现在给我麻溜的收拾东西滚蛋”
里面的人默不作声,气的许冶过去咣的一脚踹开了门,单手领出一个人,往前边一甩,怒骂道:“孬种,南岳有你这样的兵怪不得无法强荣繁盛”
话罢,直接掏出了剑抹了那人的脖子,冷声冲他们说:“你们跟我走!”
外面打的热火朝天,帝星…的大军从十里外的哀城出发,来的浔阳城,为首的将领是方念慈,他年轻有为,誉满天下,靛蓝色的薄纱、白色内衬,手持美人扇,妥妥的一副儒生模样,却生的一副含情眼,看谁都带着点深情。
许冶撂下他们,上了城楼,不知和张大将军说了什么,才下来,冲他们说:“一会儿城门一开,就亮出你们自噶的剑,能杀一个是一个,最后能活下来的将军有重赏!”
话毕,“开城门!”
“开城门——”
咿呀呀的木门被缓缓的打开,顾昀和周深相视一笑,冲了出去。
这是另一边。
“报——”
“禀将军,敌军的前锋军又派遣了几千人,是否增援”
“有加了几千人?”方念慈有点小震惊,却又觉得有趣,“去看看”
“是”
不一会儿,七八个人抬着木轿子出现在浔阳城不远处。
方念慈眯起眼来扫视着这场战争,良久,注视在几个人身上。
浔阳城楼上,许冶指指不远处的木轿子,说:“将军,那毛头小子出来了,用不用偷偷的……”
“不用白费功夫,他可不傻……”张大将军说:“你看!”
许冶顺着张大将军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顾昀、周深、李春和楚河背靠着背,被敌军给包围住了。
许冶问:“将军,你觉得他们有机会活下来吗?需不需要我……”
张大将军冷声道:“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如果连这点困难都解决不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许冶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那个……将军,里面可有个小相爷,你跟相爷关系那么好,这恐怕……”
“许冶”张将军说,“第三十四条军规是什么?”
“入军者一切……”许冶说:“入军者一切都一视同仁”
“知晓便好”
顾昀:“一人一边”
“嗯”
周深说:“杀——”
霎时间,敌军冲了上来,四人这一脚,那一刀,配合的很好,已经躺下了几个敌军了,但在楚河身后突然闪过一把剑。
“小心!”
李春眼疾手快,用剑给他挡下了,但还是由于距离太近,划伤了楚河的右肩。
楚河扭过身,踉跄了一步,倒在了李春的身上,李春顺势接住了他。
楚河微微偏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势,发出:“嘶的一声”
周深问:“没事吧?”
“没事”
顾昀说:“李春你带他回去,这有我们就够了”
李春难得不跟顾昀犟嘴,“好”
李春带着楚河来到城门下,却没能换的城门开。
“开门!听不到吗!”
许冶在城楼上向下喊道:“谁让你们回来的!”
李春说:“你又没告诉我们不能回来,如今又是个什没意思!”
许冶:“你……”
李春只听城楼上,一声冷冰冰的话语:“强词夺理”
李春说:“张将军,楚河受伤了!”
“然后呢?”张大将军说:“如果本将军今天为你开了这个先例,往后在战场上其他士兵破个手指就要回来,你让我难以服众”
“什么叫做破了个手指?张将军我敬你是因为你是南岳的英雄,但并不意味着我就怕你,你把破个手指和楚河的伤相提并论,是几个意思?他伤的是右肩,剑都不好提,你让他怎么杀敌”
“本将军伤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多,怎么本将军就撂下剑跑了吗?怕死就死怕死,哪里来的这么多理由”
李春气的有些脸红,哑口无言:“你……”
楚河拽住他,说:“算了,我没事”
这时,身后有几个敌军过来,李春冲楚河说:“你别动了,我去解决了他们”
此时,顾昀那边差不多已经解决干净了。
周深看见顾昀那把剑简直不菲,难得休闲的问:“剑不错啊!哪里弄得”
“……别人送的”
“嗯,那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了”
“嗯”
周深说:“小心点,又来了”
“嗯”
木轿子上。
“将军,我们要输了,是否增加人”
方念慈抬头看了眼天,用美人扇指了指,说:“今天的天气好像不大好”
“将军!”
“在五里外扎营”
“是”
随后顾昀他们便听到了一声长而震耳的敲鼓声,敌军闻声立马就跑了。
——
皇宫里,金銮殿。
“陛下,红玉公主求见”
皇帝沉默一会儿,才说:“让她进来”
“父皇”
皇帝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说:“起来吧,可有事?”
“回父皇,儿臣请求去帝星和亲”
皇帝一愣,抬眸看向她,“为何?”
“儿臣听闻近日父皇正为此事凡心,愿为父皇排忧解难”
“朝堂之事,用不着你管,况且你尚未到及笄之年,怎可!”
“若按照前朝规矩,红玉今年就已经算及笄了”
此话一出,守在金銮殿的太监宫女都把头低的更低了,好像巴不得扎进地里,直到皇帝说“下去吧”他们才如释重负一般,急忙忙的出去了。
“接着说!”皇帝一边批着奏折一边说。
红玉一愣,“父皇,请让儿臣去和亲”
“呵!”皇帝冷嘲道:“你就这么不想呆在朕身边”
红玉急忙跪下,“儿臣没有”
红玉心里没底,心想是不是身份被发现了,顿时,头上出了虚汗。
只听头顶的龙武至尊冷声说:“来人”
顿时士兵、太监鱼贯而入,把红玉围了起来。
红玉这时也不屑于装了,看来她今天是狼入虎口,终究难逃一死,本想着借着帝星和南岳开战,她就能鱼龙混珠带着情报回去,谁知还是被发现了。
红玉知道皇帝绝不是最近才发现的,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十五年前,乐嫔怀你的时候”
红玉微微皱眉:“你没碰她?”
皇帝:“碰了”
“那……”
“朕早就丧失了生育,她怎么可能怀的上孩子”
众人一怔,红玉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
“因为我要坐上高位,需要你的加持”
红玉轻笑道:“那你还挺能忍得”
“知道朕为什么后来没杀你吗?”
红玉不语。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阴沉,笑着说:“因为比起戳穿你,朕更喜欢看着你演”
“拖下去,打入天牢”
“是”
“陛下,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欧阳生说。
“无妨,传我命令,立即向浔阳城秘密加兵,粮草三百车,告诉他们势必要守住,朕在京城待他们归来”
“臣,领旨”
——
浔阳城内,此时却在惨叫声连绵不断。
高位上坐着张大将军,底下趴在着今天没出城门的几百人,每二十人为一组,轮流挨军棍。
接二连三的军棍落在他们的身上,早就看到了斑斑血迹,甚至有的地方早已皮开肉绽。
其余人就在旁边看着,以儆效尤。
张大将军用布擦拭着他的宝剑,冷不丁丁的说:“舌燥”
许冶立马冷面说:“谁要是再发出一点声音,就割了你们的舌头,喂狗!”
顾昀冲旁边李春说:“可真是狠人啊!这几棍下去,不待躺几个月”
此话刚落,顾昀就看见许冶直直地盯着他,立马麻溜的闭上了嘴。
这场惩罚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算得结束。
主营内——
“报——”
“京城密信”
张大将军打开密信——
朕秘密派去兵马,只愿爱卿守住浔阳。
“回信——定不辱皇命”
——
“太尉,今日京城突然紧急调兵,不知所踪”
福太尉放下手中笔,问:“准备的怎么样了?”
“太尉,一切早已准备就绪,只欠东风了”
——
“幸好咱们今天都出去了,张将军简直比敌军还可怕呢”楚河进了屋,左右看了看没人偷听,才敞开心扉说。
“是啊!话说今天也是气人,竟然那般刁难”李春气呼呼的说,“倒也不知道谢雨辰怎样了?”
“我们写封信给家里人报个平安”顾昀提议道。
“好”
“一切安好,父亲、相母勿念,相母保重身子”
——顾昀
“轻柔,我一切都好,你还好吗?我听闻冷泽的事,替我劝劝他,别让他做傻事……对了,张嫣冉没事了吧?”
——顾昀
“好好的,别担心我,也别让我担心”
——李春
他们把信封封好,问楚河:“你不写?”
“不了,没什么想说的”
顾昀点点头说:“哦”
——
“起来吃药了”白清说。
冷泽缓缓起来,接过药,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好点了没?”白清问。
“嗯,好多了”冷泽答。
“接下来怎么办?”白清问。
“皇宫一点动静都没有,且需再等等”冷泽平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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