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肆浓:“师父,你说他对我来说是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啊?会不会可能是我曾经的…爱人啊?”
段肆浓:“会不会是我忘不了他,所以将他烙在心底,哪怕是痛的回忆,也要努力想起他?”
雨好像变大了些,打在伞面的声响变得大了些,有些模糊了段肆浓的话语。
不过申屠钰还是听见了,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她说她会梦见他,她说她忘不了他。
她说,他很重要。
哪怕她不记得他,却还是知道他是很重要的人。
他的阿浓,一刻也没忘记他。
段肆浓:“师父,你说他到底会是谁啊?”
段肆浓停下脚步,侧过身,抬头看着申屠钰。
她总觉得他和梦里的那个人很像,连唤她阿浓时的声音也很像,看着她时的模样也像。
所以她在试探他。
她第一天来这里就遇上他,从此就赖在了她身边,她不信一个人会莫名其妙地缠着另外一个人。
他们之间,一定有许多的故事。
而这些,大概就只有他知道。
申屠钰“或许阿浓说得对,他,可能是你的爱人,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申屠钰将伞柄换到左手上,伸直手,将伞往段肆浓身边倾斜,努力遮住段肆浓,不让她被雨淋湿。
而右手却是慢慢朝段肆浓左手的方向移动,直到小心翼翼地碰到段肆浓的手指,然后停顿了一下,在没得到拒绝后才又大胆地继续,直至将段肆浓冰凉的小手完全地握在手心里。
申屠钰抬眸看着段肆浓的眼睛,深怕看到一丝排斥,一丝厌弃,深怕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自己。
等了半晌也不见段肆浓开口,申屠钰有些慌了。
他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他原本想着一切慢慢来,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等她再次喜欢上他,可是今夜她说的话却是让他有些乱了方寸,一时情难自禁。
申屠钰“阿浓……”
申屠钰先移开视线,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带着不确定的意味唤着阿浓。
段肆浓:“师父,我看见他在哭,你说,他为什么哭啊?”
段肆浓也没挣开申屠钰握着的手,就这样看着申屠钰,继续说着她记得的梦。
申屠钰“可能,他很难过。”
是了,他很难过。
在亲眼见到她从自己怀中消失的那一刻,他好像连呼吸也不会了。
他想陪着她一起去,可是他却做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化为虚无。
他很难过,也很绝望。
所以他在哭。
段肆浓:“或许吧。”
段肆浓觉得自己今晚有些不是自己了。
看着他站在雨帘里等她,心里就像是落了块大石,压着她,快要令她喘不过气来,迫切需要宣泄。
所以她就开口了。
问出了困扰她二十六年的问题。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段肆浓知道,那个人就是他,至于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段肆浓挣开申屠钰的手,转过身继续朝前走。
申屠钰也没再拉着不放,将伞换到右手,继续撑着伞和段肆浓一起边聊边走。
段肆浓:“师父,你知道吗?我在的那个世界和这里完全不同。那里有一种赶路的工具,叫汽车,和这里的马车是一个功能,但是它可以日行千里,后来有了高铁,就更快了,片刻便可以到达阳城。”
段肆浓:“还有一种在天上飞的东西,形状像鸟,也是可以坐人的,我们称之为飞机。”
段肆浓:“还有啊,在我那个世界里,大多数的房屋都是十几层楼高,有的有二三十层,甚至有的会有六七十层楼高,像现在这种庭院已经很少很少了。”
段肆浓就这样絮絮叨叨和申屠钰说着她那个世界与这里截然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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