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叔做手术那天,他们都去了。
在等待期间,他正好在门诊给手拆了个线,绑了十三四天,也到了解放的时候。
从虎口到尾指底端,掌心如被切开一般横着一条“蜈蚣”,疤痕明显极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慢慢消下去。
刘丧试着活动手指,暂时没觉得哪里不好,医生说有时候指端可能会麻木,没废了算是幸运。
没想到,他有一天也能被称得上幸运二字。
胖子和瞎子在楼上陪吴邪手术室外等结果,他就下来拆个线,带挂号缴费不超过半小时。
就说他自己一个人可以,最后还是身后跟了个哑巴。
【行了,这手回去二十四小时内别碰水,线已经都拆完了,明天自己把绷带拆下来就可以了。】
医生最后给人缠了两圈纱布,交代了两句。
【还有,一两年内你这手最好不要干重活,好好养,你还年轻,不能再这么废这只手了,有空多练练左手吧,分分这只右手的压力。】
这个医生挺大年纪了,头发半白,说话语重心长。
虽然医生的职业操守,不能多打探病人的隐私。但是手上整齐的刀痕做不了假,还怕是人一时想不开,给自己划的,能划这么深也是不多见。
这看着这么帅气一小伙子,虽然长头发怪了点儿,但秀气的,漂漂亮亮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呀?
刘丧: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没把医生打量的眼神放心上,刘丧直接应下了人的话。
这些话,他那时住院的时候已经听了不少,也不在乎多这一两句了。
从换药室出去的时候,张起灵抱胸正靠立在门边,见刘丧出来,这才站直了身。
刘丧:等久了吧?走吧,去看看二叔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门口还有不少排队的人,其中张起灵的气质实在与旁人格格不入,这会儿刘丧一出来,俩人站一块儿更醒目了。
刘丧不习惯这样被很多人看,皱了皱眉,叫了张起灵要走。
人与进去时没什么分别,手上白纱新换,身上药味不淡反浓,因为今日是日常出门,一身绒面蓝白的运动服称得人高瘦有精神。
一头修剪至臂肘的长发一丝不苟的被束在脑后呈一个低马尾,乌黑油亮,一点儿没有脱发干枯的烦恼。
不比一些同样留长发的男子油腻,或者显女气,介于雌雄莫辨之间,少数民族的眉眼血统展示的优越在这张面目上凸现。
在南海王地宫,那时候人跟着吴二叔身后进来,给人印象深刻的可不是这副好面貌。
带着一副眼镜,一副玻璃镜片,就像隔了一片海。
嘴上挂着笑,眼里再是温和不过,却全身都仿佛在向外表示着,别靠近我。
还以为那幅眼镜后会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带着虚伪面孔的人,他们暗自也防备过这人。可谁能想如今呢?
张起灵跟在人身后,原路去寻电梯,门诊在一楼,手术室在八楼。
如今他们是经历过生死的老友,家人。
心里应该彼此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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