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庆功宴做了陪客,直到吴二叔发言散宴,众人才各自散去。
看吴邪还有意留下和吴二叔聊些什么,刘丧也没留下碍事的意思,打了声招呼便回了。
白日里一觉睡得多了,虽然头还闷胀得有些不舒服,人却没了睡意。
因为近海,空气湿咸。头发上的水接连滴在脖颈间确实感觉湿黏得难受,刘丧扯了块儿干毛巾擦着,不远不近的遛着弯。
身上沐浴过的香混着淡酒味,有点熏人。
那般热闹之后,安静是独享于他的。
算着接下来的行程,算着这单任务什么时候会结束,算算什么时候能回西北?
吴二叔找的落脚之地偏僻得很,正是因为偏僻,才能容得下他们那么多人住的。
身后灯一盏一盏的亮了又熄,此起彼伏的酣睡声如夏日蝉息。明日?或许再过几日吧?接下来原身就该跟着吴二叔他们一起到东南亚那边的哑巴村了。
要挨的打…也不远了。
王胖子哎!刘丧?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儿干嘛呢?不睡啊?
远远的看见刘丧一个人坐在石头上,胖子还纳闷儿呢。
王胖子怎么一个人啊?
刘丧:嗯,这里安静,我就坐坐。
胖子嘴里还嗑着瓜子,一咬一个响,皮儿就随意拍在了地上。
来人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从刘丧的角度看,胖子的身形将后面的哑巴张挡的是严严实实。若非他听得远,还真只知道胖子过来。
王胖子说你还真是,哪儿安静没人你就往哪儿钻呢,哪天就是你失踪了也没人知道该哪儿找你去…
胖子嘴里不饶人,总有话头。刘丧笑笑,也没顶人的话。
要他说,找他做什么?没人会记得找他吧?
没了刘丧搭腔,胖子一个人嘀咕又没劲。
王胖子对了,下边儿你怎么安排呢?虽然这南海地宫封了,但这听雷的事儿还没完呢。你还跟咱哥几个一块儿吗?
这么多年铁三角走来,身边不是没有别的弟兄,像潘子他们。但这旧人没的没了,散的也散了,好不容易来一新人还对胃口,那可真是不容易。
刘丧:不知道,要听雇主安排。
王胖子雇主?谁?二叔?那敢情好,二叔指定不能让你走,事情还没完呢…
听着胖子笃定,刘丧就要问了。
刘丧:吴二叔请我,是浪费钱了。有他在,我其实用处不大。
刘丧看了看一边儿依树半坐的张起灵,黑暗里看不清人,但就是知道人在那儿。
王胖子小哥?小哥是厉害,哎?你在西北,就知道小哥的名头了?
刘丧:有所耳闻,不如眼见为实。像我这样只探墓不下墓的人,其实还说不上和你们是正经同行,听过三言两语就够了。
岂止是三言两语?原身将张起灵奉为毕生偶像,那说起人的事迹来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呢。
一口一个偶像叫着,完了人又不搭理,多难为情?
所以,欣赏归欣赏,心里自己多看看就好,没必要上赶着买卖了。
聊过没两句,坐了一会儿胖子就扯着要回,说半夜几个坐树底下吓人,要谁出来上厕所非得吓尿不可。
走半路上刘丧觉得不对劲了。
突然问。
刘丧:你们晚上睡哪儿啊?
这方向,这路线,不是他住的地方吗?
王胖子这不是白天不都睡你那儿了吗?就不挪窝了…哎?你跑什么呀!
话说一半见人撒丫子就跑。
刘丧:…
得回去赶紧搬东西挡门,不能让这两个不做人的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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