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展君白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苏湘庭发现自己的行情大跌了。
跌到什么地步?
跌到除了园里的台子,竟一连半月都没人请他的堂会了?!
自己不想唱,跟没人请可是两回事。
心宽的苏老板第一次起了愁思,怎么的这是?他嗓子不好了?还是身段肥了,不好看了?
左思右想,又不好觍着脸去问那些熟客,只能每日多练上几回功,找找自己的错处。
【苏老板,展爷派人来请,说想请您去喝茶。人已经在外头等了,您看?】
这儿的喝茶风俗可不仅仅单指喝茶而已,配上两笼点心,这茶边喝边聊,能聊一个下午去了。
遇上好客的人家,便还会留人吃晚饭。
苏湘庭:大早上的,喝什么茶?我不爱那一口,请人回了吧。
外头人倒是好打发,不过午后正主便自己登门了。
上门的客,连班主都不好出面拦。
展君白仔细看,这天韵园差不多还是老样子,都搬到这儿来了,也不说弄些新花样…
苏湘庭:班主恋旧,索性按着图纸直接开工建了,大家伙儿住的也更习惯。
展君白班主恋旧?不是你做主么?
苏湘庭:…
看来,他是天韵园二老板的事,藏不住了?
苏湘庭:我…
眼前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不能是被他拒过,生了气性?
话语又急又冲,好好的话说得像质问一般。
苏湘庭:怎么呢?展爷今日来,总不能是专门来问我这一茬儿的吧?
苏湘庭不是个遇强示弱的人,展君白没有由来跟他发横,已然有些激起了他的不耐。
两两对视,却各不相让。
展君白…没什么,就是想着苏老板花大力气把整个园子连人搬过来,甚至连自己母亲的墓也迁了,真真是大手笔…
就是不曾念过他丝毫…
可是想想,若是当初景城苏湘庭来跟他告别说要走,现如今又会是什么情状?
时也,命也。
苏湘庭:展爷连在下亲属的墓都知道了?
展君白冷然的面色突然一顿。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没想着这样逼上门的。
今日被拒,又听得某家的小少爷为着苏湘庭急巴巴的和家里闹,他这才…
展君白对不住,我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有空,我也想去看看伯母…
是的,就是听说那个陈家的小少爷追着苏湘庭去扫过墓,他这才耐不住。
苏湘庭:…展爷客气了,家母喜好清静,无事还是不去扰为好。
展君白陈稚康能去,我不能去?
苏湘庭:…
陈稚康?哪位啊?
展君白他陈家门第,上数百年无能人,仗着前朝举族逃难来得早,倒称一句盛族?
展君白停在苏湘庭身前,不顾人惊讶至极,凑到耳边。
展君白他们哪,可看不上像咱们这样的孤泞无祖之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进去了,会被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苏湘庭:…
说实话,你这样的,现在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
不做展司长,倒真像脱了那层温文尔雅的皮,行事也更无所顾忌了一般。
赖上他,不可理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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