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城的一败涂地,多年筹谋毁于旦夕之间。
只是展君白没有死…
本不想江月楼他们好过,可展君白躲藏之际,枪也揣在了腰间,在街头碰见江月楼和陈余之说笑。
仿佛头顶的乌云已然散去,一副卸下重担的样子。
彼时那两人眼中只能看下彼此,一点也没有觉察出他的靠近。
只需要一枪,展君白有把握。
那副让人碍眼的温情便能被彻底打碎,而他展君白,将成为江月楼一生的阴影。
可是,后来那枪怎么还是没有掏出来呢?
展君白…
在他去摸枪的那一刻,腕上粗糙的珠绳断了。
做珠串的人,绳子用的材料不好…
他下意识捡拾着四散的珠子,生怕一个没注意便漏下哪一个找不回来了。
而待他捧着珍珠再抬头看,那俩人早走得没影了…
这样好的刺杀机会,失不再来。
【江月楼,你没有赢…我也没有输。】
展君白攥紧了手上的珠粒,想着,他也并不是一无所有。
【…】
残断的绳索被人留在原地,然后任风带走。
老旧的珠子倒被人再寻了新的绳链串起来,重新束回腕上。
后来叫不知名的人见了,好生调侃,原心狠手辣的展爷,还是个能进温柔乡的人…
那时候,展君白已经是能被称一声“展老爷”的人了,偶尔笑笑,还能说得上慈和。
手上被某人嫌弃过的珠串,绳索也被换了好几茬了。
【…】
梦回当年,他初到南洋扮作乞丐四处搜寻苏湘庭的消息,又使计杀了那些想欺负苏湘庭的人。
可是,直到他再创了一番事业,才敢正式出现在人面前来。
那人受邀给他新开的一家走镖场唱堂会,看见他很是惊讶。
苏湘庭:展,展司长?!
展君白…如今,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展司长了…苏老板,别来无恙?
他一直关注着人,有没有恙,他会不知道?
不过是想借口与人多说几句吧。
苏湘庭:我?老样子吧,没什么不好的。展公子厉害,几年不见,这南洋道场谁人不知展爷?
乍一听,他只道是个姓展的老板。
不想还是个熟人呢?!
苏湘庭的恭维让人眉眼松了几道,再拉几句家常,说说这几年里彼此不知道的事。
几年不见的陌生隔阂,仿佛也没有了。
展君白没有问人当初的不告而别,苏湘庭也没有问展君白为什么会来南洋。
这默契背后的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可能…问出来会徒添尴尬吧?
【苏老板!展,展…外头!】,小童从外头见到展君白离开,跟见了鬼似的。
苏湘庭:慌什么?…故人相见,挺难得的。
苏湘庭不明白小童对展君白没有由来的惧意,只当人是跟他一样的惊讶。
【是吗?…】,小童挠头,心下觉得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其中所以然来。
这几年,他长大了,甚至有了自己喜欢的小师姐,小情侣暗戳戳来往着,就准备多存点钱然后去找班主报备了。
像玉老板与紫宁姐那样,孩子都怀上了,多好?
所以小童不是个不知事的。
【可是…之前听说这展爷来南洋有些年头了,现在想想,若真是叙旧,哪里有才来的道理?】
反正,就是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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