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子睿望了望镜湖抱住的双臂和蜷缩的双腿,上面的疤痕也有不少,甚至伤势比脊背的更甚。
站起身子,工子睿又用两根手指拈了拈药膏,轻柔涂抹在镜湖的手臂上。
镜湖有些犹豫,随后还是放下了抱住双峰的手臂……
工子睿没有管其他的,只是安安静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伤痕,仔仔细细的涂抹药膏。
左臂涂完,再是又臂,直至全身上下所有鞭痕过的地方。
工子睿抬起头,拿起纱布开始仔仔细细裹镜湖的整个身子。
待镜湖头部以下被全部裹住之后,工子睿抬起头望了望镜湖那早已涨红的脸庞,偏过头望了眼被秀发遮住的右脸,轻轻将秀发拨至耳后,涂抹药膏说道,“为什么脸也打?”
镜湖颤抖着嗓音说道,“受罚,没有原因。”
工子睿缩了缩手,有些气愤道,“谁让你去受罚的?”
镜湖抬起眼,与工子睿对视,“是王上。”
工子睿皱眉道,“以后哪怕是父亲让你去,你也大可不去,大不了,让父亲来找我就是。”
镜湖低下眉头说道,“镜湖不敢。”
工子睿站起身道,“有什么不敢的,把衣服穿上,随我走走路。”
镜湖点了点头,徐徐站起,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工子睿,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今天的自己,被公子看光了啊……可公子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看向其他地方……
穿上一袭黑衫,镜湖已然发觉伤势好了许多,公子还是对自己的药膏不太有信心。
工子睿转过头,暖洋洋笑道,“怎么样,还疼吗?”
向前踏出一步,脚背上的伤痕所产生的疼痛感涌上大脑,镜湖一个没站稳跪倒在地,双掌撑着地面。
工子睿快步上前扶起镜湖,望着她的脚背,有些无奈道,“还有伤为什么不说呢?”
镜湖缩了缩手,怯生生抬起头道,“镜湖……”
工子睿又拿起药膏,拈了一些,一手握住镜湖的脚掌,另一只手仔仔细细地将药膏涂抹在镜湖的脚背上。
镜湖抿了抿嘴唇,工子睿拿出纱布,开始细心裹住这一脚。
镜湖问道,“公子……脚也裹着吗?”
工子睿放下这一只玉足,拿起另一只玉足说道,“自然,这样比较安全。”
镜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工子睿放下她的另一只玉足,抬起头笑道,“嗯,好了!”
工子睿站起身,拍了拍手说道,“放心,很快就好了。”
镜湖点了点头,正欲起身,谁知工子睿忽然转身蹲下,强行将镜湖背了起来。
镜湖慌乱道,“公子……不可……”
工子睿将她望上轻轻提了提,笑道,“你背我背了那么多次,又那么久,我背你一次,又有何不可?”
镜湖双掌放在工子睿后颈下,结结巴巴说道,“那是镜湖应该做的,可公子不应该……”
工子睿抬起头笑道,“镜湖,我记得我上次就说过,没有谁是必须要做某些事情的。”
镜湖没有再说胡,工子睿接着说道,“再者说,你脚刚敷的药,岂能落地?”
镜湖没有再言语,只是安安静静趴在公子的脊背上,双臂环过公子的脖颈,将下巴放在公子的肩膀上,就如同那日公子趴在自己背上一样。
工子睿小臂勾着镜湖的腿,双掌按着自己的小腹,仰头笑道,“恰巧此时,两手空空,才无线拥有。”
镜湖轻笑了一番,安安静静趴在那里,没有言语。
山峰上,工凡心背负双手望向山峰下嘴唇微微勾起,没有言语。
工子睿仰着头,哼着小曲儿,身后镜湖柔声说道,“公子唱歌真好听。”
工子睿哈哈笑道,“这个马屁拍的可不怎么响亮,我这种五音不全的人哼的歌狗听了都摇头。”
镜湖微微抱紧了工子睿,柔声笑道,“但镜湖喜欢。”
工子睿噘嘴道,“那行,那我以后多哼给你听,嘿嘿嘿。”
镜湖柔声笑了起来。
一条幽静小道上,杂草丛生,一主一仆,一人哼唱一人听,一人在上一人下,两人皆欢喜。
月亮依旧挂在半空中,镜湖睁开双眼,望着这道熟悉的道路疑惑道,“公子?”
工子睿抬起头,“嗯?”
镜湖依旧疑惑道,“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工子睿轻笑道,“去一趟鬼沼之地。”
镜湖一怔,“鬼沼之地?”
工子睿点点头。
镜湖有些茫然道,“去那里做什么?”
工子睿眼神中先闪过一丝关心又闪过一丝恼怒道,“我知道你讨厌那里,但我还没去过,就当陪我去,好吗?”
镜湖重新将脑袋放下,柔声道,“公子说行就行。”
工子睿咧嘴一笑,又哼起歌来。
鬼沼之地内,一位丑陋的佝偻老妪杵着一根拐杖站在几十位“人”前,依旧是在严词警告一些主仆有别之类的话。
台下是精挑细选经过无数筛选而成的美艳女子,不仅仅天赋绝佳,身材曼妙,而且那些个被列在羊皮卷上的事情都要手到擒来。
另一波男性在鬼沼之地的另半边,是一位高大威猛的老者,浑身破败脏乱的绿色长袍,上面还附有无数藤蔓。他的手中也是持着一根拐杖。
而他所说的,则是哪怕自己死去,也要守护自己主子的话语。
显而易见,这些人都是工凡心为自己的儿女所准备的,无一例外。
当那驼背老妪滔滔不绝时,一声声脚踏自绿雾中传来。
那些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
“是谁?”
“他竟然能在毒物里活下来?”
“好神奇啊。”
“……”
老妪猛然提起拐杖砸向台面,狰狞的面容猛然怒喝一声道,“肃静!”
台下顿时安静下来,没人再敢说话。
老妪缓缓走下阶梯,望向那绿雾,一道黑影缓缓走出。
一人背着一人缓缓前行,工子睿抬起头,有些无语道,“终于出来了……”
那凶恶又丑恶的驼背老妪眯起双眼望见那一张年轻俊逸的脸顿,猛然一顿,她那一架看似需要拐杖才能行走的干枯身躯剧烈颤颤巍巍起来,她如同癫狂,挣扎着扔掉拐杖,双膝猛然砸向地面,双掌轰然拍在地面,声音颤抖着喊道,“老奴于可怜,拜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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